傅承拉了一把椅子,姿态随意地坐在对面,和两位老爷子隔着一张茶几,正低头洗牌。
听到脚步声,傅承回过头,看到江屿舟下来,把洗好的牌放在茶几上,顺手拿过搭在椅子靠背上的外套走过去。
“在玩什么呢?”江屿舟看了一眼沙发那头,两位老爷子正眼巴巴地等着傅承过去。
“斗地主,”傅承背对着客厅的方向,借着自己的遮挡,摸了一下江屿舟的手:“刚睡醒把外套穿上,免得着凉。”
柯爷爷玩心上来了,也不管自己那个受了重伤的外孙,招呼道:“傅承快过来!就这么两步路还要接他嘛!”
傅承纯粹是等江屿舟睡觉的这段时间没有事做才陪两位老人玩一会儿,江屿舟醒了自然是以他为重,转头对柯爷爷说道:“让屿舟先玩一局,我去给他倒点温水。”
“哎呀!他不会!”柯爷爷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他可无趣了。”
江屿舟走过去坐在傅承的椅子上,这才看到三个人的手机都打开放在旁边,屏幕上是收付款码,被逗笑了:“拉着我们人民子弟兵赌钱啊?”
“来来来,先替傅承抓一把牌。”柯爷爷招呼江屿舟:“上把他赢了,你先抓。”
江屿舟确实不会玩斗地主,在两位老人家的指点下才把牌摸够,乱七八糟抓了一手不知道怎么摆。
“叫地主不?”柯老爷子问。
江屿舟茫然地眨眨眼,手里的牌差点散了:“啊?”
“啧,”柯爷爷不耐烦地扬声:“傅承!你还是快过来吧!”
傅承手中端了一杯温水递给江屿舟,一只手熟练地把江屿舟手中的牌归整好,低声对江屿舟说道:“牌不错,可以叫地主。”
刚刚看起来还底气不足的江屿舟立马就像找到了靠山似的,傅承坐在他的椅子扶手上,另一只手撑在椅子靠背上,和江屿舟一起看一副牌。
江屿舟平时独立惯了,难得有这种指望别人的时候,只负责举着牌,全权服从傅承指挥,眼看着外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直到彻底黑了下去。
“不要?”傅承看着江屿舟手中最后剩的两张牌:“对三。”
柯爷爷看着自己还剩了一手的牌,气得把牌扔在茶几上:“不玩了!又输了!”
江屿舟笑着仰头看了一眼傅承,美滋滋地接受了二老分别扫来的一元钱“赌资”。
天气预报说今晚津市会下雪,本想在敬老院顺便蹭一顿晚饭的两人被老爷子赶走了,刚出来没多久,天上果然飘起了雪花。
津市已经一两年没下过雪了,再加上今天的气温不算特别低,街上的人比平常要多很多,等到大学城附近的时候,因为人流量太大,车子已经行驶的很缓慢了。
“不然我们也下去走走?把车停回队里,要不停在转角后面的停车场也行。”江屿舟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跃跃欲试。
“外面人太多了,可能会一不留神撞到你,”傅承面无表情地对江屿舟的向往视而不见:“而且从队里走回家要将近二十分钟。”
江屿舟面对拒绝也不在意,扭头看着傅承,一脸的真挚:“我看外面挺多情侣的。”
傅承不为所动:“那也不行。”
江屿舟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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