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u门口的长椅上坐满了人,薛祁安靠着墙站着,手里拿着下井前刘安从口袋里掏出来的手机。
傅承走到他身边,和他并排靠在墙边站着,薛祁安盯着医院走廊的瓷砖地面,开口道:“这事儿肖刚已经很自责了,你适当批他一顿,写个检讨就算了,也别太揪着不放。”
“我知道。”作为指挥员,傅承太清楚,在那一刻消防员早就把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他们在那一瞬间,没资格想自己。
薛祁安今天还要去市里开会,明天上午又得去集训,在医院呆了一会儿就走了,临走前把刘安的手机交给傅承。
“刘安父母都不在了,只有一个姐姐在沿海打工,已经买了明天早上最早的航班。”薛祁安的声音很晦涩:“对了,江老板情况怎么样,谁照顾他?”
傅承叹了口气,把刘安的手机揣进牛仔裤口袋里:“他回家了。”
“刘安再醒过来可能就什么也不记得了,没有人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但是不能因为担心意外而拒绝明天。”薛祁安意味深长地拍了一下傅承:“我走了。”
安夏婉年轻的时候工作也忙,江屿舟一直由家里的保姆照顾,听说他这次受了重伤,保姆心疼得不行,提前两天就把江屿舟卧室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
照顾到江屿舟的饮食,午餐做的很清淡,父子俩已经很久没有坐在家里安安静静地吃过饭了,虽然江屿舟胃口不好,但是还是陪着江渊在楼下坐了好半天。
江渊实在是太忙,本想着这次好好陪陪江屿舟,谁知一顿饭的时候电话就没停过,碗筷还没等放下,秘书已经提着电脑开车过来接他回公司了。
江渊很歉疚,江屿舟倒不是很在意,捂着刀口慢慢挪上了楼,回到房间才看到扔在床上的手机竟然有十几个未接电话。
都是傅承的号码。
江屿舟一下子竟然没反应过来,低头愣了好半天,直到手机屏幕自动黑了下去,又重新亮了起来,傅承的名字再次闪动在屏幕上。
“喂。”江屿舟扶着桌边慢慢坐在椅子上,长出了一口气,赶在自动挂断之前最后一秒接起电话。
江屿舟的声音一直都很清冷,前段时间好不容易有了点温度,现在又带上了欲盖弥彰的冷漠。
人在下定决心之前是最难的,傅承拿出手机翻出江屿舟的号码,又把手机锁了屏关上,反反复复重复了很多次。
本来还在想自己的行为会不会有点唐突,但是江屿舟的声音传来的瞬间,他却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回家了吗?”傅承开口问。
江屿舟:“回了。”
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隔着电话听彼此的呼吸声。
“如果没什…”
江屿舟的话只说了一半,傅承打断了他:“刘安受伤了。”
江屿舟对刘安印象挺好的,小孩一笑起来特别阳光,想起中午时医院门口呼啸而至的救护车,急忙问:“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吸入了过量的有害气体,现在能不能醒过来还是未知数,”傅承的声音带着难得的沉:“就算能醒过来,智力受损,也不会恢复到以前了。”
从江屿舟认识傅承到现在,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傅承这样的声音,在他心里傅承是理智的,无坚不摧的,声音里不会带着这样的落寞和无力。
他一下语塞了,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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