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拆线了,但是刀口还是时不时传来阵痛,江屿舟动作不敢太大,外套穿了好半天穿不上。
他一时之间有点心烦意乱,干脆把好不容易穿上的一只袖子也脱了,小孩子似的坐在病床边,傅承看着,心里不是滋味。
“傅队来啦!”护工阿姨手里拿着一大堆票据从后面走过来,如释重负:“我还正想着江先生换衣服不方便呢,正好傅队来了就不愁了!”
阿姨声音大,隔着一层门江屿舟听得清清楚楚,傅承还没来得及拒绝,阿姨已经一把推开门,把傅承无比热情地迎了进去。
江屿舟背对着门坐着,听到动静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傅承,没有动。
护工阿姨拿过江渊的秘书昨天特地送来的运动裤递给傅承:“那啥,我现在去护士站拿药,你帮江先生把裤子穿上吧。”
护工阿姨说完非常识趣地把门关上走了,傅承拿着江屿舟的裤子,尴尬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走到江屿舟面前。
“傅队来给我送锦旗的?”江屿舟冷声问。
傅承叹了口气,把裤子放在旁边,拿起江屿舟的外套,像给小孩子穿衣服一样,小心地帮他穿好:“没有,我过来看看你。”
江屿舟心里带着气,实在不想用傅承帮忙,无奈自己确实力不从心,只得抬起胳膊,缓慢地把袖子伸进去。
傅承弯下腰,替他把外套拉链拉好,拿过裤子:“来,我帮你把裤子换了。”
江屿舟的脸“噌”地红了,结巴了一下:“不用。”
“你自己换不了,”傅承不由分说地扶着江屿舟的手臂:“来,先站起来。”
两人几乎是一个拥抱的姿势,江屿舟在傅承的搀扶下站起身,眼睛躲闪着不肯看他,他没法弯腰,头几乎埋在傅承怀里,只能羞耻地任由傅承帮他把病号服的裤子脱掉。
江屿舟双腿笔直,耳朵都红透了,觉得双腿一凉。
“坐下,帮你穿裤子。”傅承把病号服的裤子搭在一旁,拿起江屿舟的卫裤蹲在江屿舟的脚边。
他的动作很自然,低头抓住江屿舟的脚踝,江屿舟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傅承手上的力道稍微加重了一点。
“别躲。”傅承低着头,声音听不太分明,把江屿舟的脚搭在自己的膝盖上,顺势把裤脚套在江屿舟的腿上。
江屿舟的皮肤很白,脚踝的骨头突出,踩在他膝盖上的力度不轻不重,是一个极度暧昧的姿势。
傅承心里根本不想面上看着那么淡定,克制着内心翻涌的情绪站起身。
“回家要好好休息。”傅承低头看着江屿舟红透了的耳朵。
所有的虚张声势都是表象,只有身体最真实的反应骗不了人,江屿舟没什么力,抓着傅承的手臂站着,两人的距离太近了,近到江屿舟的呼吸轻轻喷洒在傅承的侧颈,他盯着傅承的喉结,心里泛起不容忽视的酸涩。
“没想到傅队这么清闲,还有时间过来关心我们小舟。”
门口一道没有任何温度的声音传来,傅承抬眼看过去,一身西装的江渊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他的秘书。
“爸?您不是说不过来了吗?”江屿舟转头看到江渊,松开撑着傅承的手,伸手撑了一下旁边的床头柜。
江渊面色不虞,走进病房盯着傅承看了两眼,显然是非常不满他的出现。
傅承也没想到会这么巧,低声叫了声“江叔叔”。
江渊没搭理傅承的招呼,毫不客气地开口:“傅队这么忙,就不用麻烦你特地过来了,小舟自然有人照顾,不劳傅队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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