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衣服湿了,先去洗个澡。”傅承从卧室里拿了一套T恤和短裤,歉意地说:“我们平时睡觉都穿队里的训练服,家里没睡衣,这套是我洗干净的,不介意的话穿这个。”
“谢谢。”江屿舟伸手接过傅承手里的训练服,笑着看他:“多少人想穿这身衣服还没机会呢。”
他这个样子很难让人不心动,傅承把他往卫生间的方向推了推:“快去吧,别着凉了。”
父母去世以后,爷爷没那么多精力管他,傅承从高中开始住校,再后来进消防中队,一路走来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尝过有个家的滋味。
卫生间很快响起了水声,傅承坐在沙发上,看着卫生间的方向出神,窗外电闪雷鸣,他却突然发现自己一下子从江屿舟身上感觉到了家的温暖。
砰砰砰!
一阵急促又粗暴的敲门声,傅承皱眉,站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
扑面而来一阵酒气,一个女性的身体重重砸在他怀中,傅承下意识伸手接住,段听晚脸颊通红,一看就是醉得不轻。
“傅承…”段听晚费力地睁大眼睛,看清楚面前的人,两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
“你怎么过来的?一个人?”段听晚浑身都湿透了,抱着傅承不撒手,傅承没办法,只得把她先带进门。
“傅承,你为什么走啊今天?”段听晚连话都说不清楚:“是因为我吗?”
“你喝多了。”傅承把段听晚的手从身上拉下去,让她自己站着:“我送你回去。”
段听晚对傅承的感情压抑了太多年,今天也是听徐校长说傅承会去,特地打扮了一番才过去的。
现场参加联谊的老师们哪个不知道段听晚喜欢的是谁,今天压根就没打过傅承的主意,早就在心里默认了傅承是段听晚的。
没想到众目睽睽之下,傅承简单讲了几句话之后,竟然直接和江屿舟走了。
“你知不知道今天她们都在问我你为什么走了,”段听晚的声音很委屈:“傅承,你知道我到底有多难堪吗?”
虽然段毅反复说过让傅承别太直接地伤害段听晚,但傅承心里清楚,感情的事拖泥带水反而是一种伤害。
从前段听晚没这么直接地表达过她的感情,傅承只能尽量避免与她接触。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傅承没办法再拐弯抹角地说什么。
“听晚,我以为上次把花还给你的时候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
傅承转身倒了一杯温水递给段听晚。
卫生间的水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咔嚓”一声门响,江屿舟穿着明显大了自己一码的训练服从里面走了出来。
段听晚没想到傅承这儿还有其他人,吓得手一抖,手中的玻璃杯“啪”地一下砸在地板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
玻璃瞬间四分五裂,一小块玻璃渣崩起划破了段听晚的脚踝,让她忍不住皱眉倒吸了一口凉气。
傅承和段听晚站的近,转头看到江屿舟出来,下意识往后退开两步,就像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了似的。
江屿舟垂眼看着段听晚的脚踝,从桌上抽了两张纸巾过去,停在段听晚面前,蹲下身去,把纸巾轻轻按在她的伤口上。
难堪,尴尬,让段听晚无地自容,以至于江屿舟半跪在她面前时都没做出任何反应,呆呆地低头盯着江屿舟的动作。
傅承眉头紧锁,上前两步,把江屿舟从地上拽了起来。在他心里,江屿舟是骄傲的,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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