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整个人却又透出一股孤傲凌厉的清冷。
清冷中却又带着疏离的高贵,甚至隐隐蕴含着多年征战的杀伐之气。
这般独特的不凡气度,绝非等闲富家子弟。
玄衣男人身旁左右两人,一看就是贴身护卫,每人腰间配着把钢刀,气势凛然。
张翠玉经营铺子多年,并非毫无见识。
她粗粗观察了几眼,便知道眼前的人非是一般人,赶忙笑着问:“敢问公子是找人还是有什么事?”
玄衣男人尽量用温和的声音问:“大娘家中可是开饭馆子的?”
一把低沉冷感的嗓音,犹如寒玉撞击冷石。
即便他刻意放低放缓了嗓音,然而他一身孤冷的气势和极具侵略性的相貌,仍是令人畏颤。
张翠玉被问得愣住:“?”
苗兰就站在张翠玉身后,她看了玄衣男人片刻,惊艳后便是防备。
她眯起眼,温柔清甜地笑道:“公子找错地了,我们家不是开饭馆的,只是寻常人家罢了。公子您要是想吃饭,左手边往前走一里就有家客栈,在客栈斜对面还有家酒楼,那里有吃的。”
玄衣男人声音清冽道:“我们就是从那边过来的,然而客栈和酒楼都关门了,原本腹中就有些饥饿,正巧路过你家门口,闻到饭香味就更饿了,还以为你们家是开饭馆子的。”
苗兰笑了笑:“我们不是,只是刚做完饭,可能今夜风大,饭香味就飘了出去。”
玄衣男人看着张翠玉,又道:“不知大娘可肯卖我们一顿饭,多少钱都行。”
张翠玉为难道:“这……”
面对这样极具威压的男人,她一时语塞,说不出拒绝的话。
苗兰急忙接话:“实在很抱歉,不是我们不愿意招待公子,主要是我们晚饭做的并不多,就一个菜,而且家里也确实没菜没米了。”
倒不是没菜,反正都要走了,家里的萝卜干和腌菜等也能对付着炒个菜,她是不想大晚上随便让三个陌生男人进屋。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几岁小孩都知道的道理。
玄衣男人岂会听不懂苗兰话中的意思,微微颔首。
“打扰大娘了。”说罢,他转身便要走。
恰在这时,钟秀桃和她男人,也就是苗家老二苗荣耀,以及苗荣祖一家人,两家四个大人,和三个十岁以上的孩子,全都来了。
四个大人抄着棍子拎着棒槌,气势汹汹地朝着苗兰家走来。
玄衣男人和两个护卫,闪退到墙边树影下,却没急着走。
钟秀桃有了苗荣耀壮势,更嚣张了。
她一手叉腰,一手拎着浆洗衣物的棒槌,两弯吊梢眉都要伸上天了。
“张翠玉你个老虔婆,给我滚出来!”
张翠玉今年三十四岁,其实比钟秀桃也没大多少,就大四岁而已。
然而钟秀桃为了羞辱她,不是骂老寡妇就是骂老虔婆。
张翠玉正要关门回屋,手还放在门上,一听到钟秀桃的骂声,顿时怒火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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