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野洲说:“我抱律哥去。”
“不用,就那么两步路。”吕儒律低头在床下找到拖鞋,刚要伸脚,段野洲迅速一踢,拖鞋被他踢出三米远,直接飞到了大门口。
吕儒律看向段野洲,幽幽道:“……十八岁是吧,刚谈恋爱就贱起来了是吧?”
“别这么说我律哥,我不小心踢到的,信我。”段野洲俯下身,笑着重复刚刚的话:“那么,我抱律哥去洗澡?”
此情此景,吕儒律想起了某磕学家曾经说过的十字箴言:没有年上宠,哪来年下疯。他自己要的年下男朋友,他能有什么办法,他只能释怀地笑,认命地抬手:“抱抱抱。”
吕儒律洗完澡换段野洲进浴室洗。他看到段野洲的外套被随意扔在床上,想帮段野洲挂起来,无意中碰到外套的口袋,摸到了一个硬硬小巧,有着金属质感的东西。
他想起自己上次坐在段野洲的单车后座,把手放在段野洲的口袋,貌似也摸到了这个小金属。
之前还担心乱动段野洲的东西是侵犯隐私,现在他都被段野洲“侵犯”了,段野洲什么东西他看不了?
吕儒律理直气壮地把小东西从口袋中掏了出来。
——那是一枚铂金戒指,款式简约大方,和他左手中指上戴的“转运戒”是一模一样的同款。
吕儒律愣在原地,恍然大悟,如梦初醒,大彻大悟,感悟人生!
对啊,哪有突然送戒指还要他必须戴中指的!就离谱!!
更离谱的是,他居然还信了……信了……
段野洲,你了不起!
吕儒律揣上自己“上当受骗”的证据,在浴室门口守株待兔。段野洲一出来,他刷地举起戒指:“看我发现了什么!”
段野洲穿着他翻箱倒柜找出来的T恤和长裤。对他来说是宽松休闲的衣服,到了段野洲身上就变成了大秀身材的紧致款。段野洲看着他手中的戒指,挑眉:“糟糕,被发现了。”
吕儒律问:“什么时候买的?”
段野洲承认得倒痛快:“当然和你的戒指一起买的,它们本来就是一对。”
“那你还骗我说是什么转运戒?小骗子!”
段野洲神色无辜:“我没有骗律哥,戒指本来就有转运的效果,我多花了2000块让大师开过光的。”
“那你的钱未免太好赚了。”吕儒律把两枚对戒放在一起,于灯光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忽然问:“段野洲你费这么大劲追我,万一我不答应你怎么办?”
段野洲几乎没怎么思考就给了他答案:“不答应就继续追。”
“如果怎么追都追不到呢?”
“那我能怎么办。”段野洲微嗤,“大概会孤单地老死,临死之前躺在病床上,请求护工从床底下拿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铁盒里装着的就是这枚戒指和律哥的照片。”
段野洲的话虽然像是在说笑,眼神却有些晦暗,仿佛光是去想象自己追不到他的后果都会难受。吕儒律有些后悔问学弟这种无聊的问题了——他嘴贱什么啊。
段野洲怎么可能追不到他。即便段野洲没用这些可爱的绿茶小手段,他也坚信自己一定会有为段野洲沦陷的一天。
吕儒律道:“左手给我。”
段野洲微微一怔:“律哥?”
“不想戴上吗?”吕儒律说,“总是放在口袋里丢了怎么办。”
段野洲的眼睛明显亮了起来,嘴角也抑制不住地上扬:“想戴,要律哥帮我戴。”
“好说好说。”吕儒律一手握住段野洲的指尖,另一手正要把戒指推进段野洲的中指,段野洲的手忽然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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