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女士当然不信儿子睡个觉能把手压断,只当这俩孩子是在玩闹。她瞪了吕儒律一眼,下达命令:“阳台上晒的衣服已经干了,你待会去把自己的衣服收好,别一放假就什么事都不做——听到没?”
吕儒律敷衍地点了点头。
王女士走后,吕儒律赶紧夺回牙刷的控制权,用眼神示意段野洲:用不着你,退下。
段野洲没有再勉强他,道:“我去帮律哥把衣服收了。”
没了段野洲的帮助,吕儒律非常顺利地洗完了漱。他回到自己房间,随便开了瓶护肤品,抠了点面霜往脸上一顿搓。听见段野洲的脚步声,他边搓边问:“衣服收好了?”
段野洲没有理他,把收进来的衣服往床上一丢,问:“这是什么?”
吕儒律放下手:“嗯?”
段野洲一脸冷漠:“吕儒律,我问你这是什么。”
两人相处了这么久,段野洲对他的称呼无非有三种。一个“律哥”,一个“学长”,还有一个则是他的本名。
段野洲叫他本名的次数屈指可数。借用洪子骞中二的话术来说就是,除非是被触碰到逆鳞了,否则段野洲不会轻易叫他吕儒律。
吕儒律顺着段野洲麻木的目光看去,看到了一抹鲜亮的红色——正是深受他喜爱的胡牌内裤。
“哦,这个啊。”吕儒律道,“我打算穿着它去看比赛。”
段野洲沉默两秒:“为什么?”
“因为它能给我带来好运啊!你忘了上回它是怎么助我在国粹之巅虐得小情侣们痛哭流涕的了吗”
段野洲要笑不笑的:“没忘,这种喜事我怎么可能会忘。”
“是吧是吧。”吕儒律怜爱地捧起他的胡牌内裤,“只要我穿着它,今天我支持的队伍一定能顺顺利利地……”
“我对此表示怀疑。”段野洲掷地有声,“我看还是别穿了。”
吕儒律被学弟突如其来的情绪搞懵了。
是他的错觉吗?段野洲看起来怎么像是破防了?
好端端的,段野洲突然破什么防啊。
吕儒律莫名其妙:“你管天管地,还能管我穿什么样的内裤吗?”
段野洲看着他:“律哥,你确定你要这么封建迷信吗?”
吕儒律:“……”
他怎么可能封建迷信,他不过是觉得好玩。就像之前他带着段野洲玩烤柿必过,挂柯南,喷大聪明喷雾一样,纯粹讨个彩头而已。
段野洲这么说他,反而激起了他的一身反骨:“你不让我穿啊?那我偏要穿——我现在就穿。”
说着,拿上胡牌内裤就往卫生间走。
段野洲蓦地抓住他的手腕,忽然笑了:“律哥既然这么信这些,那也戴上这个吧。”
一个微凉的东西滑过他的中指,金属一般的触感,反射出耀眼的光泽。
这是……?
吕儒律低头一看,只见他中指的尾端多了一枚铂金的戒指。戒指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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