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悦芸也在一旁不住地抹眼泪,早已分不清自己此刻究竟是悔恨还是绝望伤心的情绪。她一直都觉得往后的日子还长,想补偿顾舒钧什么都来得及,却不成想上次那一别竟是永远。
葬礼举行了三天就草草结束,真正为顾舒钧感到伤心的只有寥寥几人,但多数是为这位青年才俊的陨落感到惋惜,剩下的全是将这场葬礼变成社交场合,笼络人脉的商人。
曹俊霆足足哭了三天,哭得嗓子都哑了,最后竟是顾玉珹来安慰他。
葬礼结束后,曹俊霆躲在休息室接到一通电话,他收敛起悲伤的表情,清了清沙哑的嗓子,不满道:“你们倒好,陪着他旅游,玩得真开心,就留我一个人在这演戏!”
程侬满不在乎道:“做戏要做全套嘛,你是他明面上最宠爱的情人,你不伤心欲绝,人家会信?”
曹俊霆又问:“顾总呢?”
“他陪我们抓螃蟹呢,回去要弄个海鲜宴庆祝一下。”
“庆祝什么?”
“庆祝我们这半年来上演的戏终于杀青了啊。”
“你好,可以喝一杯吗?”一位英俊高大的外国男人走了上来同顾舒钧搭话。
顾舒钧微微颔首,礼貌地婉拒:“不好意思,我爱人不让我喝酒。”
原来是有伴了,男人有些可惜,但仍旧不死心:“我关注你好几天了,你好像是单身啊。”
顾舒钧没有回话,只是扬了扬下巴,不远处,周聿和程侬正拎着刚刚抓的一袋螃蟹朝这边走来,外国人有些意外:“我以为那是你弟弟和朋友。”
顾舒钧摇了摇头,眼神温和坚定:“那是我的爱人。”
外国男人走后,周聿走上前亲了顾舒钧一口:“今晚可以煮螃蟹吃了。”
程侬将周聿挤开抱着顾舒钧:“我要吃炒螃蟹!”
顾舒钧捏着程侬的脸,将对方脸都掐红了:“征羽去哪了?还有常禹平他们俩什么时候过来?”
程侬委委屈屈捂着自己的脸蛋:“柳征羽买水果去了,禹平哥他们大概今晚才到,他那边才应付完那些老家伙,让我们先吃,不要等他们。”
顾舒钧想起了什么:“你们买米了吗?家里米缸都见底了。”
周聿和程侬同时惊觉,他们都忙着捉螃蟹,竟然把顾舒钧交代的事给忘了。
顾舒钧一人敲了他们脑壳一下:“不长记性,现在去买。”
“我才不去,让周聿去。”
“你别得寸进尺,上次油都是我去买的,我要和阿钧待在一起。”
“你离舅舅远点,别挨着他。”
顾舒钧两只手被他们一左一右紧紧牵着,他也说不出什么赶人的话,只得像牵着两个幼稚的小孩,慢慢往家里走。
夕阳的余晖落在了三人身上,他们的身影交叠在一起,走在碧蓝的海岸边,安逸美好得像是一幅油画。
顾舒钧真的做到了,当一个自私的人,抛下所有,为自己,为他的爱人们,真切地鲜活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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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氏很快就推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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