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狗友给带坏了。当然他认为自己也存在失职,以为程侬长大了就没有再对其私生活多加管教,放任这小孩慢慢学坏了。
顾舒钧凑到程侬面前,闻到了对方身上浓重的烟味,他早该猜到的,“还学会了抽烟,你真让我惊喜程侬。”
每当顾舒钧一本正经如此称呼程侬时,大抵是真的生气了。程侬这才回过神,战战兢兢地拉住顾舒钧的手腕:“舅舅,你,你听我解释。”
顾舒钧当然会听他解释,只不过不是现在,他回头看了眼被冷落在后面的柳征羽,对方显然已经有些生气了。
顾舒钧推开程侬牵着自己的手,淡然地说:“你回去想办法给我解释。”
不等程侬回复,顾舒钧便转身牵着柳征羽离开了。柳征羽多少有点小人得势的情绪在,上次在程侬那吃亏,这次他便一并赚了回来,他回头淡定扫了眼程侬,一句话没说,但就显示出了胜者的姿态。
程侬想将柳征羽暴揍一顿,但不敢动手,只得孤独又悲伤地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理又气又委屈,猛地将手里的酒杯砸在了地上,骂了一句“操”。
上了车后,柳征羽不高兴了,开始阴阳怪气:“果然还是在乎你这小外甥,这么能被他影响。”
他从未见过顾舒钧情绪上有过太大起伏,这次因着程侬生气倒是头一回见。果然还是最在乎那个程侬吗?
委屈的情绪就像海浪般席卷而来,顾舒钧之于他,永远不悲不喜,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从不会为他而有什么大的情绪上的震动,有的永远是波澜不惊的表情和平淡的腔调。
“上次你就因为他冷落了我一宿了。”柳征羽开始翻旧账,他惯会记仇,吃不了一点委屈。也就顾舒钧能让他一二再,再而三的妥协。
那不是第一次,柳征羽过生日的时候也是,程侬打了电话,顾舒钧就毫不犹豫地抛下自己一个人,前去找那家伙。那天明明是柳征羽的生日,顾舒钧答应过会好好陪着柳征羽,却只是因程侬的一个电话就被打断。
毫无疑问,在顾舒钧的心理,没人能比程侬还要更加重要了。
柳征羽被单独留在那,自己一个人生气,一个人吃完了蛋糕,事后顾舒钧不咸不淡地和他道了个歉,他原本不想搭理,却总是心软。
顾舒钧轻叹口气:“他爸妈不管他,只有我教导,我不能任由他胡闹。”
柳征羽愣了一下,随即苦笑出来:“所以不论哪次,你都会无条件选择他,是吗?”
顾舒钧沉默了,同时也给了柳征羽回答。
原来自己从始至终都只是个情人,一个什么都不是的情人。甚至连亲吻都要小心翼翼。他跟着顾舒钧究竟图什么?
柳征羽忽然道:“停车。我不要和你一起了,我讨厌你,我要自己回去。”
原以为顾舒钧会像以前那样顺从自己,然而顾舒钧仍旧平稳地开着车,并不理会柳征羽的要求。
柳征羽更生气了,脸涨得通红:“我让你停车!”
刚好红灯,顾舒钧猛地踩了急刹车,他转过头看柳征羽,道:“你很没安全感吗?”
柳征羽破罐子破摔:“对!我就是!你想想你做得哪件事能让我有安全感!我就是你养在家里的花瓶,纯粹收藏欣赏用的!你碰别人,唯独不愿碰我!在和别人之间你也永远先选择别人!”
柳征羽将一直以来的委屈一股脑宣泄了出来,他知道顾舒钧有别的情人,他从不过问,但他就是受不了顾舒钧会碰别人,对自己一直保持禁欲的姿态。
顾舒钧身上的那些吻痕,是他心理磨灭不了的一根刺。他看不透顾舒钧,明明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却从来不碰,从来不展示欲望,原来他在别的情人那就已经发泄过了么?
顾舒钧淡漠地看着柳征羽发脾气,不悲不喜,也不生气,就好像柳征羽无论做什么都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他好像一个小丑,一个放弃自尊却还是得不到爱的小丑。
“所以,你是想要我么?”顾舒钧终于说话了,但问出的问题还是气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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