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吃，这些都是障眼法而已。”莫尔挑了挑眉，上前清理了一块空位，凭空“变”出了一次性餐桌布铺在上面，最后打了个响指，炸鸡、汉堡、薯条、可乐接连出现，“随便吃，不够还有，除了苦的食物，其他你们随便挑。”
杰洛特困惑地注视着与这里格格不入的食物，拘谨道：“……是魔法变出来的？”
在杰洛特疑惑的时候，休斯已经拆开包装纸开始吃了。
“背包里拿出来的，差不多？”莫尔用挑剔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的环境，“品味真差。”
他这样说着，走到窗前将烛台换成闪烁着五颜六色光芒的圆形灯，接着把墙壁上的艺术挂画拆了下来，替换成一张《蝙蝠侠的凝视》的同人挂画；又糟蹋了看不出品种的盆栽，换成超人的等身金雕像……
……镜子大师忍无可忍地从二楼走了下来，步伐要比平常更快一些。
“欢迎您的到来，阁下。”他勉强保持住了完美无缺的微笑。
第151章
哈, 他就知道。
这类无时无刻不在注意自己形象的恶魔一定有强迫症，不会让自己继续下去。
他连钢铁侠的马克盔甲都没有摆出来对方就已经认输了！
“你好，冈特·欧迪姆。”莫尔回头对他露出一个标准的假笑，“找我有事？”
镜子大师有很多名字, 这只是其中之一。他微笑着上前两步, 注视着莫尔，又像是透过他的眼睛注视更深层次的灵魂：“这个世界非常特别。”他说了一句完全无关的话。
杰洛特戒备起来, 正想说什么, 结果他和休斯两位本就是作为人质被“请”来的倒霉蛋在下一刻就出现在一个陌生的偏厅, 莫尔变出来的食物也跟着传送过来了, 就摆在他面前的桌面上。
休斯走到门口, 没多久便无奈地耸了耸肩, 通向其他地方的门都被看不见的屏障封死了。
莫尔和镜子大师在一个黑色的房间里，墙面上挂着大小不一、形状各不相同的镜子, 每个镜子中展现出不同的画面。正中间的镜子画面中是杰洛特和休斯, 提醒莫尔这里有两位“客人”无法主动离开。莫尔看着那些镜子，看到钢铁侠在纽约的夜空飞过，像一道流星；看到蜘蛛侠坐在楼顶上，面罩向上拉开露出嘴部, 珍惜而快速地解决手里的三明治；看到哥谭的滴水兽、看到圣殿骑士偷偷往草堆里塞了个榴莲、看到Steve钓上了鱼然后被十八只猫追着跑……
“我去过无数世界，用不同的身份游戏人间，觉得无趣了就前往下一个世界……”镜子大师滔滔不绝的说着，并不介意莫尔的注意力全在墙面的镜子上, 他从人心说起，说自己对那些拥有人类定义的美好品质的人类非常钦佩, 接着又提起人类的追求, 比如力量、权利、知识……最后提到人类□□的终点——死亡。
“我知道有些世界里的人经常死了活、活了死, 但在这里显然不是常见规则。”镜子大师眯了眯眼，称赞般鼓起掌，“你还是我近几百年里见过死亡气息最浓郁的人，你死过多少次？为了什么？”
“力量？你的深浅我看不出来。权利？我在这个世界的各种‘报道’里，你几乎都是躲在幕后。知识？
“……你明明拥有成为世界上最强的术士的天赋，却没见你去探究、追寻。”
镜子大师露齿微笑，再次重复了一遍：“为什么？”
“啥？哦，你问我？”看退休方块人被十八只猫追看得津津有味的莫尔才意识到镜子大师的长篇大论说完了，并且还丢给他一个问题，虽然他一心二用地听清了对方说的话，但并不妨碍他胡说八道，“因为有趣。死了活、活了死是因为当时我在追求死亡，但是她不待见我，所以我后来放弃了，唉……”
莫尔表情无辜又腼腆，语气十分真诚：“至于术士天赋……呃，家里人不支持。你看我家里有几个术士？”
镜子大师：“……”
正常人都不会相信莫尔现在瞎扯出来的谎言，恶魔也不会。
镜子大师的表情冷了下来，莫尔只感觉到一股让人喘不过气的压迫感转瞬即逝，当他再次开口，就没有了之前伪装出来的彬彬有礼，只剩下属于恶魔的贪婪与恶意：“我们玩个游戏吧，你一定会喜欢的。”
“如果我赢了，你就滚出这个世界，永远也别以任何方式回到这里，也不允许观测。”
莫尔不害怕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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