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止烨平复着沉重的心绪,坐了下去。
见薛止烨神色忧郁,程苑青将身旁的男宠推给了薛止烨。
“借你玩两天,他伺候人的本领可好着呢。”
男宠顺着程苑青的意思,伸出柔软的手指,讨好的为薛止烨捏揉起肩膀,却被薛止烨嫌弃的一把推开:“滚远点。”
男宠当即红了眼,委屈的看向程苑青。
程苑青揽过男宠的细腰,手不老实着,视线落向道对面正在运输棺木的马车上,对薛止烨说道:“你怎么就这么不知享受,人活着不就是为了享受吗,短短几十载,转眼间就没了,若是像我,二十七都不定能活过了,还不抓紧享受呢。”
他说着,抬手指了指对面拉棺木的马车:“那秦家老爷,现下就剩下一口气调着呢,马上就要咽气了,人无病时一直忙碌,也没时间享受,纵使活在富贵中,又有什么意义了。”
薛止烨心里都是找乔伊的事情,什么都装不下,听不进去。
一旁男宠也望着对面,好奇的问道:“公子,奴不明白那秦老爷一个人要殁了,却怎么置办那么多口棺木啊?”
程苑青抬手敲了一下男宠的头:“真是山沟里出来的小土豹子,那是因为……”
“摄政王,”知府匆匆过来,打断了程苑青的话:“下官查到裁缝铺试衣间的墙是一道暗门,直通偏僻的后巷。”
薛止烨冷静下来后,考虑到了一件事情。
倘若是盛昱璃派的人抢走了小皇帝,那么他们又怎么会知晓试衣间的暗门?
更是不可能事先就知晓他会带着小皇帝去这家裁缝铺子,连他都是临时起意,他们怎么会知晓!
就算他们未卜先知,暗门都来不及去做。
所以,是盛昱璃派人抢走小皇帝的可能微乎其微。
薛止烨收回思绪问向知府:“店铺老板了调查了吗?”
知府道:“回摄政王的话,店铺老板身家清白,盘下这家裁缝店不足两个月,并不知晓试衣间内有暗门。”
薛止烨蹙眉思忖顷刻:“去调查上一任老板。”又道“把店铺老板带来见本王。”
店铺老板见到薛止烨后,忙“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磕头道:“草民冤枉啊,并不知晓那试衣间有道暗门通向后巷啊。”
薛止烨问道:“上一任老板为何要将这家店铺盘给你?”
店铺老板急忙回道:“他说老家有家产要继承,双亲年迈又需要他孝敬,所以忍痛割爱将这家店铺低价盘给了草民。”
一旁程苑青被逗的“咳咳”咳嗽起来,待平息了咳嗽,他对店铺老板说道:“照顾双亲、忍痛割爱、低价!老实人当下发生的事情,才是他真正急着低价盘给你的原因啊,人太老实,可不适合做生意,容易被骗哦。”
薛止烨对知府道:“把管理这一地带的捕头押进大牢,严刑拷问。”
说罢,薛止烨按着眉骨起身,对知府道:“已经如此明了了,用最快的速度将事情查清,救出与本王同行的小公子。”
“下官遵命。”说完,知府又道:“摄政王脸色不大好,是哪里不舒服吗,下官派人去找大夫……”
“不必。”说完,薛止烨上了程苑青刚刚来时坐的马车,又对程苑青:“你找其他马车坐着去。”
程苑青乘坐的可是双人马车,薛止烨说出此话,显然是不与他同坐马车。
程苑青摇头叹道:“人可不能太洁癖,不好呐。”
薛止烨的确是嫌弃程苑青身上沾染着风月场所中刺鼻的烂香味,尤其……
薛止烨方进入马车中,便吐出了一口血,他忙用方帕擦干净,人拢着眉宇,痛苦的靠在车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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