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找人模仿自己的笔记……
他的自己可太好模仿了,一般能够考上科举的秀才都能学个七七八八,更何况江茗也在长安,只需要稍加查看便能知道江茗模仿他自己有些年头,就连顾时惜自己看见了江茗的模仿都分不清楚是不是自己写过的。
小顾大人率先找了个话题,决计不提信的事情。
果然他话一出口就听齐王略有些悠哉自傲地淡淡说:“太子年岁小,至亲也皆是不在,我身为其表兄,无论如何也得关照着,于是这段日子基本上是吃同桌,睡同寝,以免叫他人在太子耳边说些什么不中听的话来,挑拨外面兄弟之间的感情。”
顾媻心中无语,狗屁的表兄弟,不知道出了三代没有,好像没有,但也不至于这么亲近就是了。
“也是,正是多事之秋,合该多亲近亲近,对了,也不知太子喜欢什么,日后下官怕是也要在长安常驻,若是喜欢点心,下官便叫府上的厨子每日做好了新玩意儿都往宫里送两份,殿下一份,太子一份,可好?”小顾大人说起这个,眉目飞扬,眸中含光,任谁瞧了都挪不开视线,更何况是早几年便对顾时惜动心过的周禾誉。
周禾誉看顾时惜如此活色生香,好似同自己格外亲近,陪自己哄着太子闲话家常,这般温柔恬静,忍不住便一眼万年般瞧见未来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后,他们也是如此说着寻常的玩笑,他们会一块儿谈论正事,说起外头的风风雨雨,互相出着主意……
夜里……他们手挽手回宫,或者他抱着顾时惜回宫,顾时惜大约是喜欢被抱的,他瞧着总是刚正不阿正经不已,实际上很是爱娇,之前一同出使的时候,顾时惜便总爱同他撒娇,时不时困顿着往他肩头依靠,他则搂着顾时惜的腰,一边看书,一边听顾时惜沉稳清浅的呼吸……
想到这里,齐王眸色暗了暗,深觉如今整个大魏朝都是自己说了算,怎么就不能和顾时惜也同吃同睡呢?
他目前还未挑选王妃,可这个不急,得慢慢选一个有助于自己巩固地位的家族,不过顾时惜好像是不愿意相好成婚的,之前顾时惜的相好孟玉仿佛便是因为此事闹掰,还弄得人尽皆知。
对了,顾时惜和谢侯好似也有几分关系……
齐王隐隐有些不悦,他自多年前起便觉着顾媻这样的人才应当只会入自己的麾下,也应当只对他充满爱慕,可谁知短短几年功夫,就传了不下三四个相好,真真假假难辨,他仿佛也只是其中之一。
——其中之一……
齐王垂眸。
各怀心思之际,每个桌子已然被太监宫女如流水一般上了十八道菜,将将好摆满了整张茶几,每张茶几的摆盘还颇有讲究,桌上甚至还有春梅与细长的翠竹作为装饰,各色蔬菜犹如玉器被雕刻成各种动物,栩栩如生。
顾时惜一面感慨,一边飞速旋转自己该如何接近齐王,齐王则按捺下那股子无名的怒意,率先举杯,怀着试探般的心情,说了句与君共勉的话,便劝众人一饮而尽。
太子喝的自然不是酒,是今年南方新进贡的橙子鲜榨的果汁,有些酸,但太子习惯不去提任何要求,他像是生怕跟不上齐王的步骤,看齐王一饮而尽,他便也一饮而尽,犹如一块儿木头,却还会痛苦。
太子是不敢擅自动筷子的,他总是看齐王吃什么自己才敢去吃什么,自然也将顾时惜和齐王那份别样的亲近看在眼里,他看着顾时惜一杯杯劝着哄着齐王喝下去,不多时两人好似都醉醺醺的,连跳舞弹奏的婢女都被退下,竟是由顾时惜亲自拿着琵琶弹奏了一曲不知名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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