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阁老就算还能生,起码现在还没有不是?
“刘大人,明日你可知道会发生什么?”顾媻忽地跟刘善说道。
刘善‘恩?’了一声,声音隐有哭腔:“不知。”
“那位安如福将军我大概有些了解,他去了前线后几次战败便不敢再打,此前孔老将军守城的时候,明明还能坚守,他非要出去,所以连失几城。”
“后来我们青州城被控制,孔老将军连同侯爷一起来救咱们出去,他便不在其中,问了后才知道这货早就跑了,说是后撤,其实是回长安,一路上丢盔弃甲,好不狼狈。”
“他以为他回来,孔老将军也撑不住,肯定得大败,大败之后,匈奴长驱直入,直奔长城之外的惠州,紧接着便是长安,如此势如破竹,每人算他的账,朝廷中人肯定都还要急着用兵,要重用他都来不及,还要夸他回来得及时,让长安的兵力得到补充,还有时间布置。”
顾媻说道这里,讥笑道:“可惜他怎么都没有料到孔老将军再次守住了,怎么守住的可能他不知道,所以拼死拦截了送往长安的疾风信笺,看过之后,有些对他不利的都留下了,没写他的就放行。”
“拦截上呈的信笺这事儿简单,对安如福这样在长安亲朋故旧塞满地的人来说,太小意思了,说不定上书房就有他的亲戚呢。”
“还真有!”刘善说,“安如福的亲弟儿子便在内阁上书房内,并非什么大人物,不过是被阁老们带着学习的贡生,可他们的确也时常接触各地送上来的折子。”“这就对了,所以明日情况应该是这样,首先安如福出来哭诉自己不容易,然后指着我骂我破坏匈奴和大魏的和平,控诉我纵容属下奸污匈奴公主,这里的属下他坚决不会认是戴庙,而是我随便带过去的手下。”
“然后他还会污蔑是我害死戴庙,因为戴庙看不下去我所作的一切,所以我干脆害死他。他甚至不会只有一面之词,还会请认作假证词,请人伪造假的边关来信,伪造孔老将军的笔迹,先把我弄死,然后死活不给边关送粮饷,只等孔老将军和侯爷耗尽了力气,死在那边,匈奴也累得半死攻进来,他才登场去捡漏,当然,他不一定捡漏成功就是。”
听完,刘善已然气得差点儿七窍流血,他一拍大腿,对着顾时惜说:“大人,那咱们怎么办?难不成就坐等,什么都不做,他明天可是要冤枉咱们的,咱们什么都没准备,哪怕是孔老将军和侯爷的信物都没有带回来一个,齐王他们凭什么相信咱们?”
“刘大人,你为官多年,难道还不清楚官场到底是什么样吗?”顾媻淡淡笑了笑,说,“所谓官场,根本也不在乎黑白,在乎的只有利益,你为他们提供的利益最大,他们就靠近你,你若是什么都没有,他们又凭什么帮你?”
“那……”刘善心中轰隆隆作响,激动道,“那我们有什么?”
——当然是什么都没有啊,小笨蛋。
顾媻自然不可能说实话,他犹如万千传道士那般深深看着刘善,犹如神明看向正在向他寻求迷惘答案啊信徒,说:“我们有戴庙交付于我们绝对要坚持下去的理由。”
刘善果然一怔,哪怕再彷徨,也点点头,坚定不移:“是了,我们答应戴兄,一定要匡扶正义。”
“且我们明日不要跟着安如福的思路走,让他跟着我们走就是了。有没有证据不重要,重要在咱们才是真相,虚假者在真相面前,自然会不攻自破,明天你这样……”
顾媻一边说一边凑了过去,刘善也赶忙附耳过来。
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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