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以为是他媳妇儿,如今看来还真是没拉错,祖父你这回死能瞑目了。
谢侯心中澎湃着,恨不得好好找个地方大喝一场才能消解那种疯狂的痛快,他得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免得他这会儿实在不好过,总想着自己正抱着又软又香的顾时惜,想着自己的手正和顾时惜的相握,正在给人暖手,想着想着,一路的雨夹雪落在他们头上,让他们的发丝都纠缠在一起,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暧昧。
他们的呼吸甚至都融合了,那是谢侯这辈子都没想过会自己会察觉并为之心动的细节。
他们下山的路走得很慢,尤其是到一条树木拦住前路的小路时,还得下马从上面绕过去。
一般若是真的泥石流,绝不能这样绕过去,因为土质十分松,稍不注意就有可能造成更大的塌方,他们全部人都被埋进去。
但这棵树是谢二的人砍的,砍树的人很有技巧,先挖苦,挖到最下面后,把所有的根须全部切断,最后只要稍微雨下得大一点,整棵树就会沾着土一块儿倒下来,且刚好拦住下山的路。
这会儿众人拉着马,扛着被打晕了的巫师和同样失血过多陷入半昏迷的努尔哈赤,绕过了那段看似危险的小路,才继续上马准备前往青州。
可惜等他们下了山,还没靠近青州城,就老远看见青州城外密密麻麻的匈奴铁骑已然兵临城下,黑压压一片的骑兵还在严正以待,似乎是正在给与青州威慑,想要攻城。
按照青州牧那老头的尿性,这会儿应该老早就开城欢迎匈奴老爷们进去了,可见现在青州城不再是青州牧说了算,应当是那位孔老将军说了算了。
“这下怎么办?我们怎么进去?”
顾媻皱眉。
谢二也拧着眉头,想了想说:“只能绕路了,绕路的话又怕这人死了。”谢二回头指了一下失血过多的单于淡淡道,“干脆我背着他先找机会进去,然后再出来接你?”
“你怎么上去?”顾媻担心道。
谢二指了指城墙西北角:“之前整座城被匈奴占据的时候,是不允许城中百姓随便出入,但是有些百姓就发现西北角有个洞可以通往一户废弃人家的锅灶里,那个洞也不知道是不是早年间土匪还是什么人打的,好在足够隐蔽,只有咱们大魏人知道,我先背着他进去,确定里面没有问题,你们再进去?”
顾媻看着青州城西北角,只能看见一片白花花的巨大灌木还有很多高耸连山的松树,那里有个洞?
多大的洞?
城墙结构有没有受影响?
被发现的话怎么办?
顾媻汗毛都瞬间竖起来,摇了摇头,说:“你先带我过去,我想看看。”
顾时惜说完,手都很是坚定的抓着谢二的手腕。
谢尘哪里守得住这种请求,点了点头,说:“好,那你先趴我背上,你走不快,我们趁着夜先过去,身上任何反光的东西都得丢这儿。”
顾媻点点头,让霍运好好照顾单于,现在这里简单给努尔哈赤止血,两人就上路。
他们不能光明正大穿过中间一大片空地前往青州城的西北角,得绕路从山上下去,从无数的灌木丛还有松树林里穿过去。
两人都紧张着,生怕在这里看见匈奴兵。
匈奴兵现在正在和青州城的孔老将军对峙,一个死守城门,一个要自己的单于,都没有轻易开打,但不妨碍匈奴找人绕着整座城寻找突破口。
要是和匈奴人狭路相逢,他们即便杀死了匈奴士兵,也势必会发出动静,那这边的洞岂不是就有暴露的风险?
顾媻一边暗骂到底是谁挖了这么个洞,一边又庆幸又这么个洞,不然他们可怎么进城?从青州城背面进去,那可得走上大半天的功夫,他们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努尔哈赤的伤势不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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