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如何如何,而不是考虑自己如何如何。
可今天,顾时惜说得做的,全是牺牲小我成就大魏的话,这样的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父亲口中狡诈奸猾的无能之辈?!分明是有勇有谋有家国情怀的爱国志士!顾时惜绝对不是虚伪的,他眼里有着谁都看得出来的泪光,那是真正不怕死,要为了大魏奉献自己的精神!
刘善立即道:“算我一个!时惜你要我做些什么吗?”
顾媻演到自己眼眶含泪便收住了,觉得若是哭出来戏太过了,古代人还是比较喜欢含蓄,太过外放会让人觉得不稳重,没有那种忍辱负重的精神。
于是顾媻深吸了口气,冷静道:“刘大人如此支持时惜,时惜心领了,实在不需要刘大人做什么,欸,不过刘大人不知还记不记得昨日跟您回去的女子,把她找出来,我要审问。”
“啊,这个……她昨天是和我回来了,我让她出去,她就又走了,现在也不知道去哪儿找,昨夜的舞女队伍呢?”刘善问老郑大人。
老郑大人被震慑地惭愧不已,这会儿已然不敢再劝,却心中又害怕受到牵连得罪匈奴,所以半天没有开口说话。
顾媻看了老郑大人一眼,说道:“没关系,我们自己去找,我昨夜跟着回来的那位舞男还在我的房内,我的院子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许随意出入,走,先审问他。”
说罢,众人跟着顾时惜一块儿转身就往隔壁院子去。
戴庙连忙穿上裤子,却不能跟着,得守在这个院子,因为他还没有洗清罪名,不能随意走动。
老郑大人看了一眼戴庙,拍了拍戴庙的肩膀,小声说:“说实话,不管单于是真诬赖还是假诬赖,咱们哪里斗得过?你们就是赢了,证明没有错,那又有什么用,得罪了匈奴,他们怎么可能还会答应和亲?恼羞成怒之下,若是杀光了咱们青州百姓可如何是好?”
说这话的时候,老郑大人是专门等着顾媻的人都走了才对戴庙说的,老郑大人眸中残着痛苦的泪光,祈求一般,对戴庙道:“算老夫求你,不要查了,认了吧,他们想要什么就给他们什么,百姓是无辜的,如今大魏如何打得过他们,大魏内斗如此之严重,禹王手握几十万精兵却迟迟不发,太子年幼,今年才三岁,等太子登基,不是禹王,便是其他一个什么王再把持朝政,百姓何时能有个安生的日子过?每个人上去后都拼命为自己谋利,不是增税就是加重徭役,如此下去,国将不国,民不聊生,大魏早完了,那单于是个说到做到之人,说不为难百姓,便绝不为难,咱们做官的,是百姓之父母,戴公子,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戴庙被说得有些迟疑,的确,大魏根本没有和匈奴一战的力量,可难道就要整个大魏拱手让给异邦人?
他们当真能对百姓如同自己的百姓一样吗?是要骨气还是要命呢?
戴庙还在犹豫,老郑大人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扭头走了,离开前对着门口送早茶和阳春面的小厮微微点了点头,随后深深不忍地看了一眼那还呆呆坐在八角桌前双目无神的戴公子,彻底离开。!
第167章 变故
这人昨夜看得并不是很清楚,黑灯瞎火,烛光犹如星夜的池塘上的光影,错落打在对方面上,显得格外有几分的妖异,今日看,却是浓眉大眼有种古罗马帝国浴血勇士的雕塑感。
这人身高腿长,大冬天还穿着单层的大毛毛衣裳,冷静又淡漠地坐在那里,任凭众人看着他,他则好像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愣了一秒才露出个笑来,连忙又站起来,佝偻着背部,走到顾媻跟前作势就要去亲吻顾媻的手背,表示尊重和臣服。
——可真会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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