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前面一厘米处的位置,剑鸣与破风的声音姗姗来迟,顾媻手都紧张地不停发抖,眼睫毛颤了颤,才定睛瞧清楚面前的舞男的模样。
这是个标致阴柔的青年人,一双格外深邃的眼睛仿佛藏着不少古树,身段儿极好,瞧着动作轻盈柔软,实际上不知道需要多少肌肉来支撑他的这些舞步轻柔,就好像跳芭蕾舞那样,看着踮脚很是优雅,实际上大腿和小腿还有脚趾头都付出了无数的努力,尤其是脚趾头,反复磨烂后粗大极了,让人看着难过。
顾媻一瞬间想了许多,但最最庆幸的还要当属自己没死这一点了。
他后背冒着冷汗,表面却微笑着不动声色鼓掌:“好,赏。”
坐在上座的单于看了一眼顾时惜,发现顾时惜果真如传言中那样处变不惊,一时间也笑了笑,喝了杯酒,说:“不必赏,顾大人若是喜欢,直接送你了!”
“啊?”顾媻看向单于。
单于却大手一挥,觉得这好像根本不算什么,且还笑了笑说:“都是男人,你们大魏人就是虚伪,想要又总是不说,还是咱们匈奴人直白,想什么便直接说,老弟,哥哥我是诚心接待你,可莫要不给哥哥面子。”
顾媻一个字未说,拒绝的话还没有秃噜出来,就被人堵了回去,顺便还被骂虚伪。
顾媻微笑:“的确想要,那便谢单于。”
“哈哈哈哈,就得这样!喝!继续喝!”单于哈哈大笑,好像当真是喜欢这样的顾大人了。
顾媻却垂眸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唯唯诺诺坐到自己身边的狐狸脸青年,看这人浓妆艳抹的,身上明明冷的要死,还要给自己倒酒,又瞅了一眼戴庙和刘善身边也都凑了个匈奴美女,就自己这个是男的,一时间沉默了一会儿,心想自己和男人纠缠不清这个事儿难道单于都有所耳闻,所以专门给自己的男的?
一切都不得而知了,唯一知道的是,身边的青年是真的冷,顾媻一边吃菜,一边都能听见对方吸鼻涕的声音。
他并不善良,但也不坏,不会脱下自己的衣服去温暖别人,但他可以回头跟站在自己身后保护自己的霍运说:“再去那件大氅来。”
霍运臭着脸站在后头,一脸高手的氛围萦绕他全身,谁人看了都不敢唐突半分,闻言冷着脸皱着眉头,蹲下来在顾媻耳边说:“怜香惜玉?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顾媻微笑附耳说道:“让你动弹一下怎么比登天都难,做个样子罢了,我难不成是个色魔不成,见个模样好的男人就走不动道?那你这样的我怎么就不动心呢?”
这话怼得霍运一愣,随即耳根都是一红,拔腿就去办事儿了。
顾媻可没管自己说的话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他可不惯着这位大爷,当时冒充高手差点儿害他英年早逝的事情还没找这位爷算账呢。
再看身边只知道给自己倒酒的匈奴青年,顾媻无意识地看着这人的手,忽地皱了皱眉,又很快松开……
之后的酒宴便没什么好聊的,顾媻觉得古代酒宴大体就这么回事儿,没什么意思,还不如现代看一场电影来得舒服。
好在他是千杯不醉,在喝到差不多的时候就开始装醉,让人把他抬回去后,顾媻到了自己的住处,拉住刘善悄悄一问,果然那位匈奴美人也跟着他回来了!
刘善人都是晕晕乎乎的,看顾媻刚才还晕死过去了,这会儿却眸色清明,不由得震撼佩服:“顾、顾大人……您实在是……实在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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