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禾誉,你说,和谈这件事,到底是交给刘善还是戴庙呢?他们两人,一个虽然聪明,但不善言辞,一个话多,却并不动谈判的艺术,如今大魏内有动荡,若是匈奴乘此机会南下,咱们大魏可就是真的没有了!我不能走,决不能走!”
顾媻说到这里,好像自觉对不住周世子一般,不敢看周世子,扭头就斜斜看着自己的脚尖,浑然一受伤小鹿般叫人不忍苛责。
随即老和尚就看见世子爷笑着点了点头,说:“时惜说的是,如今内部事情虽然很急,但匈奴之事也绝非能够轻易解决的,还非时惜不可了。”
“世子!”老和尚还想劝。
世子爷却再度摆了摆手,说:“好了,时惜说得不错,只有做几十年皇帝的,没有做几十年太子的道理,如今既然众望所归,那么咱们便乘势而为,哪怕其中有人想要让我们父子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那这渔翁也要看看自己手中的剑利不利。”
顾媻略略心虚,这世子爷的确不蠢,但即便知道可能有人就等着他们父子相残,也愿意乘势回去夺得属于他的位置,这种魄力,非一般人能及,这种决定也非一般人能做得了。
随后顾媻下了车,就看见世子立马召集自己的黑甲队,取十个跟他走,剩下的一百多人留下来专门送给了顾时惜,让顾时惜随意调用,比普通兵士更加好用。
顾媻没想到还有这好事儿,自己的小命保障又多了一层,真是谢谢你啊。
待分配完所有的补给和马车用度、人员分配,世子上了马,让老和尚都留下来后,便背着干粮,和众人告别,回长安去。
“此去四五天便可抵达长安,到了后我会让人送信过来,时惜,你要好好的,先拖住匈奴,待长安事毕,说不得也不需要和亲,我领兵来寻你,咱们一同踏平这草原,了结这困扰大魏几百年的祸患!”世子说罢,手中的缰绳一扯,黑色的骏马长嘶一声,前腿高高抬起,随后飞驰出去。
顾媻和留下来的众人一同对着世子爷离开的方向招手,刘善和戴庙看了顾媻一眼,三人相视一笑,老和尚看了他们一眼,顾媻立马对着老和尚笑容满面,说道:“大师此次和谈,我们几个小辈,都是头一次出来做事,有什么不懂的,还要仰仗大师您了。”
仰仗是假,放在旁边当个摄像头表演给老和尚看自己几个人对世子爷有多支持是真。
世子故意留一个心腹下来,不就是做监视用的?那就大大方方让人看,反正目前顾媻觉得自己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说完,就看老和尚双手合十,对着他们三人微微鞠躬,随后就转身入了马车里去,顾媻在后面看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心想也不知道这老和尚是为了什么竟是入世到世子的府上做幕僚,若是能够知道原委,策反老和尚,自己决胜千里,让禹王被儿子拉下马,让世子和戴刘两家对立的计划,岂不是更加容易实施?
正想着呢,刘善已经抓着顾媻的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反方向,说:“大人你看!那边是什么?”
正是深夜,刚送走了世子爷,他们这边还不打算动身,另一个方向就能看见无数光点摇摇晃晃且逐渐接近。
再近一些,顾媻才发现原来是无数骑着马举着火把的将士,看服饰盔甲,是大魏的兵,怎么……
“是使团顾大人的队伍吗?!”那群人马走近,为首之人动作飞快下来跪下行礼,“吾乃青州总兵都督姜午,奉安将军和孔连福将军之命前来迎接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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