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媻这回是真有些诚惶诚恐,不过计划都进行到这里了,不继续那他就不是顾时惜了,于是只听少年郎又眨了眨眼睛,提到,“不过的确还有一件小事。”
不少朝臣简直对顾时惜佩服得五体投地,就连刘阁老都看了一眼顾时惜,好像跟关心一般,对着顾媻摇了摇头,好像是想说要适可而止。
顾媻一脸没看懂的表情,继续说:“是一件小事,我与刘阁老之三女结为了义兄妹,三妹托我说也想要去看看远处,此去应当并不凶险,俗话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三妹也说她想要记录下大魏这第一次和亲之场面,为魏史添加一些细枝末节,还望殿下恩准。”
刘阁老当即浑身一震,连忙道:“禀陛下,小女乃是一女子,何德何能能参加这样的出使队伍,她不过是贪玩,并不能写什么东西出来……”
“也是……”顾媻像是被吓到了一样,连忙改口,“刘阁老说得是……”
谁知道禹王却笑着说:“爱卿莫要惊慌啊,我倒觉得刘阁老家的三小姐想法很好,不过既然是女子,出行的确不便,但刘阁老之字刘善不是正在编纂史书?让他去正合适呢,爱卿您觉得呢?”
刘阁老真是顿时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毕竟禹王刚才都派了自己十四岁的小儿子去出使,还说出让顾时惜担任首领这种话,自己那个三十岁的大儿子难不成还比不上一个十四岁的黄毛小子?
他哪有拒绝的理由呢?现在说病了?不行……
刘阁老犹豫的时间太久了,久到禹王的笑容都更大了几分,对着顾媻笑道:“看来刘阁老是不愿意为大魏出一份力了,别人家的子女都是牲口,随意出去便是,他的都是宝贝,旁人轻易连指挥都不行的。”
刘阁老满脸冷汗瞬间从那略有些皱纹的皮肤渗出,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硬着头皮便说:“殿下这是什么话,真是折杀老臣了,老臣方才只是在想,若是叫老儿子去,这是修书的工作岂不是要耽误了,且这事儿明明是小女想要去,既然顾大人都说并无危险,我身为父亲,自然也是没有意见,愿意让小女前去。”
顾媻眸色微微一动,他并不想要刘小姐去,他是想要刘阁老出个人,但这个人若是刘小姐,说明刘阁老关键时刻是能舍弃掉刘小姐的,他要那个刘善。
“没关系,刘阁老既然没有意见,那么我回去同刘小姐说说,让她把这个大好机会让给刘公子不就好了?刘公子既然是写史修书的,更应该渴望这次出行啊!”
刘阁老一口老血差点儿没喷出来,什么狗屁的大好机会,给你你要?
满朝文武此事都安静着,生怕被顾时惜这个点将的给一眼瞧上,那么就要跟着出使去了。
之前禹王开口问有谁愿意去,文武大臣是一个人都没有开口,各自都有各自的算盘,即便有几个心怀天下苍生的想要去,但禹王都没有点头,不是觉得这些想去的大臣能力不够,就是觉得他们年纪太大,怕死在外头,日后朝上连个骂他的好人都没有。
如今倒好,顾媻这小子一来,就把朝廷上的水搅得乱七八糟,禹王看着下面一堆缩着头的乌龟王八蛋,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连送出去个儿子给顾媻都觉得没什么可惜的,儿子嘛,死就死了,总会再有的。
禹王甚至并不在乎是哪个儿子出去,他只要自己留在朝中,把持兵权,盯着皇帝,让他不许留下只言片语,这样皇帝死后,自己便依旧能够抱着才三岁的小太子继续辅佐……继续大权在握!
之后早朝就在满朝文武鸦雀无声的静默里下了。
刘阁老因为还对顾时惜装着好人,没对顾时惜摆什么臭脸,但是走得飞快,去和全程没有开口说话的戴阁老汇合。
两人走在出宫的小道上,身后跟着他们两人的拥趸者……
戴阁老一边摸着胡子,一边笑:“这顾媻,有些意思,应当是知道朝中无钱,所以想要拉上一些人垫背,禹王何等聪明,怎么会不知道?老刘,你是倒了霉了,日后咱们不送钱过去,你那儿子……哎,看你舍不舍得了。”
刘阁老急得满头大汗:“戴阁老说得如此轻松,感情没有点到你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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