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他们还常一块儿吃饭喝酒,招待了数月,如今顾时惜来,余大公子岂能不尽地主之谊?顺便还能让父亲与顾时惜好好聊聊如今长安这堆烂事儿,倘若有人问起,还有个幌子可以说:兄弟聚会。
“大人真是慧眼如炬,孟玉那小子见了我,竟是问我是哪个,我真是恨不得给他两脚。”余小狗笑道。
他拉着顾时惜上了四楼,七拐八拐入了一间雅间,门外站着不少喝得醉醺醺的文人雅士,小二更是忙得飞起,根本没人有空关注这雅间进了谁,所以余小狗还有空对着飞奔上菜的小儿吼道:“都什么时辰了?咋还不上菜?再不来爷一脚废了你!”
那小二爷是糟了无妄之灾,可怜兮兮缩了缩脑袋,依旧捧着笑脸说:“得嘞,爷您再等等,小的马上就去催!”
说完,端着别的包厢的佳肴先跑一步,顾媻看着这一幕,真是觉得不愧是当年和谢二一块儿叱诧风云的公子哥,来了长安后,功力不减当年啊。
好不容易跟着这位二世祖入了包厢,就见坐在起码七十平包厢里,桌前捏着自己扳指,随着楼下隐隐约约戏曲声摇头晃脑的余大人。
曾经的扬州府台,如今的大魏户部侍郎,啧啧,这可是个油水颇多的位置,乃二品,掌管天下土地、赋税、户籍、军需、俸禄、粮饷、财政收支的二把手。
顶头上司的官职应当是户部尚书。
要知道,户部尚书乃从一品,和阁老们只差一级。传说中的和珅和大人,在清朝担任的最大官职便是户部尚书,清朝对户部尚书一职定位则是正一品。
余大人关系很到位嘛,在扬州历练了六年,一回长安,就从五品到二品,这可是一个质的飞跃,也不知道余大人有那方面的关系……今日叫自己来,到底是想要说些什么。
顾媻怀着种种疑问,先行礼:“余大人,时惜来了。”
余大人好似根本没听见他儿子在外面嚣张跋扈的声音,也没听见开门的声音,硬是要装逼做出一副‘哦,你来啦’的惊讶,才站起来也回礼说道:“原来是时惜来了,坐吧,今日没有外人,咱们叙叙旧,顺便作为当年你帮了本官一把的回报,本官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顾媻脑袋飞速运转,感激涕流道:“时惜当年所作所为,觉没想过要什么回报,只是偶得欣赏,且余大人也为下官写了荐书一份,此大恩大德,时惜无以为报……”
“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漂亮话,我就告诉你一句,你去出使的事情,并非戴阁老一人定下来的,戴家虽然满朝文武,半数乃他们家的,但若是刘阁老没有点头,这事儿便通过不了内阁。”
顾媻当即脑袋里好似有闪光闪过,他‘靠’了一声,以极度恐怖的联想,说道:“戴家和刘阁老他们私底下合作了?禹王不是想要打压戴家?所以希望刘阁老和孟家联手?”
“皇帝快死了?所以禹王不愿意打仗,他不能亲征,得守着这个时间点,好稳住自己摄政王的位置,再加上戴家和刘家结盟,禹王是不是现在有些被架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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