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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佳人,怎么就没文化呢?
如此佳人,怎么身边就站了个满身煞气的莽夫呢?意境都多了几分肃杀。
郑教谕叹息。
郑教谕爱画,前几年考察秀才们有没有用功读书的时候,由他来出题,他都直接让学子们画一幅山水图来,他深觉从画中能看出一个人的心性,在学政处,像他这样痴迷某一样东西的同僚大有人在。
话说回来。
郑教谕刚站在桥边,亭子里的顾时惜就瞧见了这人,立马推开正在跟自己说八卦的谢二,站起来便热情极了地迎上去。
“郑教谕!哎呀,快快,就等你了,我和二爷可是一杯酒都没动,你不在,我跟他喝都喝不起来,没意思得紧。”
郑教谕被说得浑身舒坦,他在扬州的学政部其实也并非多么重要的人物,学政部门里,有真才实学的大于官位高的,所以以他之学识,在学政内部,当真是有些过于普通平凡,起码他在学政的上司是绝对不可能对他这样一个寒窗苦读十几年,最终刚好名在孙山的进士有什么好脸色。
“哎呀,大人严重了,我今日来晚了,主要是去取这两坛子酒,这……女儿红。”郑教谕到底是没敢显摆。
偏偏顾时惜这段时间跟着谢二品了不少的好酒,他都快要成个小酒鬼了,一闻这还没有开封就酒香四溢的味道,便满面的惊讶激动:“这女儿红怎么闻着和别的这么不同,别是郑教谕你把家里的镇宅之宝都拿过来了吧?天啊,只是寻常吃一顿饭,我想着跟郑教谕你好好亲近亲近,居然让你这么破费,这真是……这样吧,你这酒多少钱,我照单买了!”
顾大人豪气冲天的说着,心里其实虚的很,他可没钱,不过都这个时候了,赌的就是郑教谕不会当真找他要钱。
场面话嘛,当然是要多漂亮就说多漂亮啦。
且今天顾媻找这位郑教谕过来吃饭目的也很明确,就是给人哄好,让这个人和自己事无巨细的说一遍学政处里所有人的名字样貌喜好有没有什么八卦等等。
没错,他在刺探情报,光是找慕容丰询问出来的,顾媻觉得还不够,仅仅知道扬州学政总共十多个人,从上往下数,依次是一个学政大人,然后是左右侍郎,这左右侍郎基本是辅助学政大人工作的,没有什么实权。
然后是每个县里一个县学教谕教授,扬州下面有六个县,每个县有一个教谕一个教授,专门管理当地的教育。
扬州市里的教育便是郑教谕主抓,有趣的是原本扬州府内郑教谕下面有个下属王教授,但王教授因为被学生举报索贿,五年前就被夺了功名,王教授便从此放飞自我,开始从商,如今是扬州鼎鼎有名通货铺子的东家,在下面六个县甚至还开了分店。
至于这个扬州府教授的位置,至今都空着。
顾媻当时听了这个小故事,简直对王教授的好奇心到达了顶点,刚才谢二就在跟他讲打听来的关于前任王教授,现在王老爷的发家八卦。
原来这厮被丢出公家后,妻子也离开了他,但谁晓得这人长得风流倜傥,年近四十,还被个有钱的寡妇给看中,两人一眼定终生,直接入赘了。
所以王老爷的那些通货铺子基本都是不需要付房租的,地方都是老婆家的,当然随便卖什么都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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