匀,做法看似简单,但吃起来却是别有一番滋味。
顾媻之前在饭馆吃得其实很一般,酒也喝得只上了一点脸,却装出十分的醉,落座后更是哼着他原本世界的小曲,随后望月说道:“如此良辰美景,不若我们四人说诗接龙如何?我先来,举杯邀明月。”。
“欸?这么快?酒还未喝啊时惜。”孟玉笑道,他太明白顾时惜根本就是千杯不醉,这会儿装得醉醺醺,明显是打算让慕容府丞与陈县令放松警惕,好让这两人要么对时惜进一步改观,要么就让这两人酒到酣处,口无遮拦说出心中真实想法。
这两种都是时惜想要的,为官者,的确应当与看重的下属打成一片,要么被受制于有才的属下,要么让有才之人为他所用,为其肝脑涂地,至死方休。
那么孟玉自己呢?
他忽地想,自己是不是也属于时惜笼络的那一批有才之士呢?
如此之想法一闪而过,孟玉很快就被陈县令率先接上的诗句抓取注意力,只听陈县令也颇有诗情,稍微沉吟片刻,便道:“月下酒四人。”
顾媻看不出这句好不好,但无脑夸便是:“好!”
陈县令不大好意思摇了摇头:“随便做的,下一句该谁了?”
慕容府丞依旧神色淡淡,看起来好像对这种游戏并无兴趣,可谁知道下一句便是从这人嘴里冒出来的:“人均一杯酒。”
顾媻有些诧异,要说陈县令做的比较一般,那么慕容丰这可恶的老扣他工资的老头就是完全没有美感了,这么有逼格的人物,居然不会做诗的吗?
小顾领导心中觉得有趣,看慕容丰的眼神都多了几分别样的探讨,却绝不是轻蔑,只是当真觉得不可思议,好像这样一个古板惹人不喜的监督员,好像突然也丰富了几分。
好吧,他老喊慕容丰老头也属实错了,人家才四十二,虽说这在古代都能抱孙子了,但据说这货还没成亲,跟陈县令可是难兄难弟老光棍一对,欸,不若撮合这两人在一块儿得了,自己当个媒人,这两人还得谢自己。
顾媻随心所欲的想着,却也只是想想,这两位一看就是和他一样,目标全在事业上,不然以这两位的模样地位,哪儿能没有老婆的?
想到这里,顾媻也听见了孟玉收尾的最后一句:“诸位所作都率性之至,我若结以浮华词藻,倒显得我庸俗不堪,那么孟玉只能献丑了,最后一句我做‘滴滴诉知音’。”
“好!”顾媻心道,好一首打油诗,非常的点明主题,今日他正是准备把陈县令彻底引为知音,这人既然是自己这个府台位置的有力竞争者,当然得化敌为友才能让工作更好的进行,以后自己走了,这个位置说不得还是陈县令的,这叫留关系,免得自己走后,这边发生什么都不晓得。
俗话说的好,人走茶凉,可他日后可不想这样,他想人走茶还滚烫!
这位陈县令,古板、认死理、心怀百姓,如此好的性格,若是被他认定成为好友,那铁定是一辈子的好友,两肋插刀可能插不上,但若是自己以后不小心被人整得要被贬,这人绝对第一个上书求情。
哦,也不一定是第一个,第一个应该是谢二爷这个草包,无法无天不知天高地厚的草包领导。
也不知道草包出发了没有,好似要去剿匪了啊……
小顾对草包的留恋只有那么一两秒,很快就生怕气氛冷下来,继续装醉说些率性又让人如沐春风的话,每个人都照顾周到,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再从人生哲学聊到为官之道。
不过当听慕容丰说起陈县令教育界的政绩斐然时,顾媻心里也有些想要学习学习,不搞搞政绩怎么升级?
于是虚心请教了一番,发现陈县令的方法,属实不太适合他,这货居然是倒贴然后到处欠钱,着重发展教育,导致虽然旅游业非常发达,但实业也就是种田的未来劳动力已经开始逐步减少,这点陈县令似乎看到了……还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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