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在这兄妹当中当个柱子,让两人围着自己闹。
大约逛到月上中天的时候,三人跑去一家生意火爆的馆子吃饭,一行人被邀至三楼,坐在靠窗边的位置,登高而望,简直目之所急别有美感。
这馆子名叫‘赴宴’,据说东家是个文化人,早年间家里也有人做官,后来退休了,就出来开了个专门共给文化人吃饭的馆子,所以顾媻可以看见周围坐的全是书生气很重的秀才举人什么的。
是的,童生可以去一楼,秀才可以去二楼,秀才前几名和举人贡生可以在三楼。
顾媻坐下后,便笑着跟孟玉道:“我可是沾了你的光了。”
孟三公子淡淡笑着,却说:“你家稳婆找好了没有?我瞧着伯母这几日偶尔有些疼的样子,怕是说不得什么时候就发作了。”
“哎找了,我父亲比我上心,这些事情不要我操心,说叫我以后操心自己媳妇儿去,我估计是操心不上的了。”小顾大人眸色温柔看这孟玉。
孟三公子面色滚烫,却好在他不管什么时候,面色都如常色,于是也只是浅笑,但也忍不住在矮桌下面偷偷去拉了拉少年纤细的手指头。
三人一边说着有趣的事情,比如最新出的流传在民间的话本小说,里面的书生碰到女鬼的故事,别提多精彩了;又比如长安新近流行起在额上花花纹的妆面,特别漂亮,但孟朱还没学会;又说扬州有件天大的丑事,前几日府台内务员外郎家,死了人了,一个小妾死了,据说是因为员外郎偏人家只要生了儿子就给他抬成侧室,结果生的女儿,生生被自己气死了。
八卦如顾媻,一听居然还跟自己府上有关,也不知道是哪个下属,见没见过:“被自己气死的?”
孟小姐说道这里,自己颇不好意思,原因也无他,主要是小姐妹们都说男生们不爱听他们这些八卦,可她不说这些又一时想不起来更加高雅的话题,便只能说这,谁料顾时惜竟是喜欢的。
“可不是么,据说员外郎如今那女儿正妻也不管。可按理说夫妻感情破裂成如此,早该和离了去,但那两人偏偏又都没想过,因为两家父母很是交好,若和离了,还对不住为他们定下婚约已故的老夫人老爷们。”
孟小姐还想说些特别有意思的八卦,顾媻也听得津津有味,孟玉在旁边含笑摇头,则点了几个菜,等菜期间,孟三公子耳朵便不自觉离开这些八卦,听到隔着一道屏风之后的那一桌上话题。
“江兄,多日不见,又富态了,前几年看你,可还没有这么大的肚子哇。”
“陈兄,惭愧惭愧江某生平也就吃这一个爱好了,如今不得志,可不得多吃些,好发泄发泄心中郁闷?”
隔壁桌坐着两个人。
可能够到三楼这样绝佳的风景观望地的,不是已然做了小官,便是刚刚考上举人秀才之人,且还在扬州,孟玉过目不忘,声音自然也都记得,却偏偏对这两人的声音不是很熟悉,只略有印象,可想而知不是最近考试的人,而是已经做了官的官员。
“江兄,明日之宴,可准备了些好诗要与新大人一决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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