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少年屋外,心无旁骛,只等着,等里面那位美丽的少年赏脸,和他游春去。
顾媻的确是去换衣裳的,他今日穿的随便,但要出去春游、算命,还是要稍微捯饬一下——说不得什么时候又能碰到贵人。
他挑了件水红色的长袍,腰带是浅蓝色的宽边腰封,吊着两个挂坠,一个是母亲亲自给他做的平安结,一个是他前几日看见,随手买的玉佩。
古代的玉,寻常人根本买不到好的,像他这个颜色不纯,杂质多,还有许多棉絮和裂纹的糯种,都要三十两银子,还那么小一点,顾媻就很羡慕谢尘那草包身上总是不带重样的玉佩坠子了。
真的,有钱真好,他以后有钱定要买玉,也要出门挑个十分钟,每天出门不重样。
倒不是去贪,顾媻觉得没有必要,不能因小失大,他只需要一直一直的往上爬,钱自己就会乖乖进入他的口袋。
顾媻出门前,还和父亲说了一下最近不要出门,等他抓住那个威胁顾父的再出门,顾父点头。
出去时,顾媻看窗台上睡着小卷猫,这小卷猫昨夜像是累坏了,今天一整天都在晒太阳,懒洋洋的,他好奇地先去戳了戳那小猫,卷毛小猫登时翻了个身子,露出软乎乎的肚皮,顾媻笑道:“别的猫可都去找小母猫了,你再不去可要打光棍的。”
小卷猫可不管这些,继续呼呼大睡,顾媻摇了摇头,捏了捏小猫的耳朵,径直出门去。
他一推门,阳光青睐一般温柔落在少年身上,淡化浓秀的眉目,给那青丝镀上无尽的春色,少年原本艳丽无双,如今更显娇态俏媚,眸中却清朗,只让人惊艳,却不叫人心生邪念。
“走吧,三公子。”少年向孟三公子小跑过去,与人并肩而立。
孟三公子鼻尖顿时扑来一阵清甜的香气,像是从头发丝儿上传来的,又像是衣裳上的皂荚香气,但无论如何都不是孟玉常常嗅见的,是独独属于顾时惜的香味,让人难忘。
只是刚踏出院子,就碰见秦六爷亲自前来顾家送信。
那秦六爷在哪儿都耀武扬威的,可对顾家,那叫一个殷勤。
对这种趋炎附势的人,顾媻倒是挺喜欢的,没有这种人每天哄着捧着,他费劲巴拉去搞权势岂不是少几分乐趣?要的就是每天都活在殷勤和彩虹屁里呀。
那秦六爷一见顾媻,笑容更胜,摇晃着手中的三封信道:“哎呀,我可是来得巧了,时惜啊,你看你信又到了,一封是长安来的加急,还有两封是二爷送的。”
顾媻浑不在意:“谢谢您啊六爷,您放到我家去,给我弟弟就是,我这会儿和三公子出门的。”
“诶诶好。你瞧我,昨儿不得空,不然二爷的信我肯定是天天都按时送来的,不然二爷可得骂我了。”
“不碍事儿,就昨天一天耽搁了,二爷不是那么小气的。”
孟玉在旁边听得垂了垂眸,捕捉住两个信息,一个是长安有人给时惜写信,这人是谁他不知道,另一个便是谢尘居然去了营中每天都要给时惜写信?
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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