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钻入人群中,以其身高的优势不多时就站在了第一排,可门开了之后却不是那些考生直接出来,出来的是两队的带刀侍卫,他们嚷嚷着‘往后站’,便把家长们赶到一旁去,留出中间极宽的一条道,好让学子们出来方便。
顾媻赞叹不已,心想果然还是古代的权威说话管用,现代哪怕是城管呢,都没这威风。
顾母:“也不知你爹考的怎么样了,他苦读了小半年,如今考不上其实也是常理……不,我怎么能这样说,哎,我只希望他一切都好。”
顾媻拍了拍母亲的后背,以一个儿子的姿态搂着母亲的肩膀,做出他认为儿子都该做出的安慰姿态,说:“母亲放心,会好的,不管如何,都是最好的结果。”
顾母还是忧虑,她自怀了孕后,比以往几次都要害喜严重,隔壁的朱大妈断言说肯定又是个儿子,儿子都这般调皮。
顾母却觉着像是个女孩,平日里也都挑着颜色鲜艳花色可爱的料子做小衣服。
鲜少回家的顾父至今还不知道顾母的情况,这回如果不行,顾媻就想着把这件喜事儿告诉顾父,也好让人转移注意力。
再给顾父放几个月的假,让人沉淀沉淀,心浮气躁的去念书怎么能行?
忽地,考生们总算是依次从里面出来了。
好像考号有些规定,出大门之前不许交头接耳,所以顾媻也就能看见那些学生们从一出考场,便立马呼朋唤友要去喝一杯,要么就急急忙忙喊着‘李兄,你最后那道题如何解的啊?’等等话语,俨然和顾媻那个时代考完后互相对答案的样子如出一辙。
总算是等到顾父出来,只见顾父一踏出大门,就听见了顾复小朋友的呼喊,只是顾父想要去找自己幼子,却回头不安地不知道又看了看谁,最后被一个稍微矮了些的消瘦学子给搂着肩膀,笑眯眯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两人才分开。
顾媻盯着那人,看清楚那人是往主街酒楼一条街去,便猜想着应当不是扬州本地人。
而顾父跟那人说了话后,脸色更是不大好,笑容格外的心不在焉,及至被他们扶上了轿子,好像都没有睡觉,熬着一双通红的眼睛,心事重重。
而等他们到了后排房,迎接他们的街坊邻居热闹非凡的直接就开始给顾父道喜了,顾父便也强撑着精神连忙跟街坊们说还早还早。
顾媻则去给轿夫结了银子,最后一个回家,余光好巧不巧的发现那个之前在考试院门前搂着他爹说话的瘦削学子。
那学子眼见被发现了,立即就要转身跑路,顾媻皱了皱眉,登时明白其中恐怕有些文章,他眸色一凌,心想那真是更不能让让人跑了。
可身边又没有可以吩咐的人,草包是个听话的领导,他若是在就好了,一声令下,或许都不需要他一声令下,草包就气不打一处来先去把人给踹一脚,然后把人拎到他面前。
若是孟三公子在也行,这人也有功夫在身上,兴许也不需要他开口,便也能察觉出这人鬼鬼祟祟,立即也要让手下去把人拿下。
顾媻此刻真是懊恼,自己怎么就不曾会点儿功夫,要是原身会也行,自己应当也能像是继承记忆一样继承一些,可现在他真是典型的文弱书生,只能任由那人跑个没影。行吧,回去问顾父也一样。
顾媻转身就走,心里却盘算着这人既然是跟踪而来,相比是不知道他们是谁,更不知道他们马上要搬家,除非他一直守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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