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倒是觉得,如此之人,主考官怕是不喜,别说三元及第,这次秀才能不能中,我都觉着悬呐。”
“咦,今年扬州考官是谁来着?”
“你不知道?正是十年前主考官,因着孟家族人舞弊一案被一撸到底,如被牵连的只能监考院试的学正,萧鹤,萧学正。”
“嚯,那孟三公子岂不是有可能被公报私仇?”
“谁说不是呢?难啊,他若是不参加院试,指不定还躲过这一劫……”
“就是,他为什么要参考啊?他应该知道主考是谁啊。”
一旁把八卦听了个完完整整的小顾大人心中结了个不大不小的疙瘩,忍不住想要骂人了,就是啊,为什么要参加啊,千万不要是为了和他的赌注,他只是说状元之才,没说一定要三元及第……
小顾导游抖了抖腿,真是恨不得现在冲进去把孟三给抓出来好好问个清楚,然后再一脚把人踹回去,有名额可以免试干嘛要给自己找不痛快啊?
小顾焦虑……!
第65章 小抄
往常的扬州城自凌晨四点多就开始叫卖的叫卖,集市里走街串巷的商贩恨不得钻你被窝里面去问你要不要买刚做好的米糕。
西边儿住着的戏班子更是一大早就开始练功,声音高昂悠长得秦淮河两岸都听得见。
还有更多进城采买的各种商人,他们在城中询价,也接受委托去帮忙找药。
走南闯北的侠客们更是一大早就在酒馆坐下,说着自己天南海北的见闻,惹来茶馆众人连呵精彩。
然而科考这天,扬州城便静谧起来,符合它诗文里烟雨朦胧的江南形象,天上也应景下着春雨,淅淅沥沥落在考场门前不愿离去的人们头上。
顾媻连忙牵着弟弟和母亲倒一旁的茶馆避雨,四处等候考试结束的男女老少则回去了一半,剩下的也都挤入茶馆、凉亭、饭馆门口,店小二们更是格外的热情,好像都不愿意在这特别的一天触人霉头吉祥话一套套的往外秃噜,把考生们的家人忽悠到上房坐着点了一堆招牌菜色。
顾媻他们坐在的茶楼是扬州寻常茶楼中的一间,和其他茶楼没有区别,一样的每天客人络绎不绝,一样招牌是扬州自产的春茶,一样喜欢给客人上一丝丝全在一起的沾满黄豆粉的麦芽糖作为点心,每个茶馆必备的说书先生今日却是没来。
考场附近安静得似乎只有雨声。
顾媻找了个临街的位置跟母亲等人坐下,幼弟更是懂事得很,既不乱跑,也不大喊大叫,全程只是拽着大哥的衣角,让去哪儿便去哪儿,让坐下吃点心,那绝不要求啃饼子。
顾母如今怀胎有两个月了,还不如何显怀,只是微微有些发福,瞧着面红色润,越发的有韵味。
顾母坐下后,是没有心情吃任何东西的,也忌口不去喝茶,叫了一杯热水便抿了抿,随后呆呆看着院试大门,好似她才是考生一样,紧张地一直捧着心口,说不出话来。
他们没法子,都是第一次有亲人走到这一步,顾媻之前的原身可是考了七八年都没有考上童生,更别提参加院试了。
大魏朝科考与后来清朝有微妙不同,清朝科考更细致来分,前面还有县试,府考,最后才是院试。大魏朝精简了一个府考,县试则是由当地省学正组织,每两年一次的考试,只不过考试分为两场,一场糊名,一场不糊,两场都考过了,便可称之为童生。
顾媻记得之前原身每次都是第一场过,第二场死活过不了,久而久之心理压力大得可怕,就生出了许多消极病态的思想。
方才他还看见七老八十的老头还在参加考试呢,跟他爹一样,都是由儿子孙子来送,送完也不走,像是生怕老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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