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什么后备资金都没有,他老早就意识到钱财的重要性,谢尘居然这样大手大脚,且不说侯府肯定是支撑得起,但这样在老侯爷面前好不容易立起来的形象岂不是又被拉下去了?
顾媻觉得,目前谢尘在老侯爷心中的标签大约是:可塑之才、不亏是我大孙子和虽纨绔但还有救等。
要是谢尘这么飘,那别以后等谢尘接手侯府,两三下就败家败了个精光。
顾媻正想和谢二爷说一下理财和存钱的重要性,谁知道谢二爷看顾媻的脸色就晓得少年不同意,于是可怜兮兮地说:“他们当中没去过金玉阁喝酒的人不在少数,咱们又不点歌姬,就是去看看,让他们也晓得晓得人间富贵之所是个什么样子,以后冲锋陷阵岂不是也有个支撑他们的目标?”
“你倒是会为潇洒快活找借口。”顾媻从床上起来,打着哈欠揉了揉太阳穴,身边□□的三花小猫同样拉伸了一下四只脚脚,却翻了个身继续睡。
谢二瞧着这一幕,总觉得顾媻和这小三花像极了,都懒洋洋的。
“哪里是快活?真真就是觉得利大于弊。”谢二爷若是从前,根本不会找任何人商量此事,想到什么立马就去做,晚一秒都不行,可现在他总觉得自己做什么都要先问问他的小亲戚,小亲戚不同意的话,他做什么都才是不痛快。
例如前些天他想单独弄个营帐和小亲戚住,不然即便是十人一个的营帐,里头好几个打呼噜的,他的小亲戚也睡不着,可他刚提出这件事,小亲戚就否了,他也只好偃旗息鼓。
再比如前前些时日,有路过的杂耍戏班子要往扬州城内表演去,他刚好瞧见了,就想请戏班子来演几天,军中枯燥,将士们也得有个新鲜玩意儿乐呵乐呵啊。
结果他跑去找小亲戚,小亲戚又给否了,说军中纪律森严,各种兵器还有舆图还有军情重要的东西都放在军中,若是成天这个请班子,那个请班子,出了事儿,丢了东西,算谁的?谢二爷垂着脑袋,又是一串点头。
姓许的知道了,便成日的嘲笑,说听说这世上有妻管严,没听说过有亲戚管严的,说出去给长安的兄弟们听,扬州一霸谢尘他娘的就怕一个模样小娘子似的亲戚,估计都要笑掉大牙。
谁料谢尘极其在乎面子,当即又和姓许的干起来,两人互相斗嘴,最后约着在大雪天比试谁能在雪地里单腿跳得更久。
顾媻知道后倒是只皱了皱眉头,没说话,晚上给两个公子哥准备了热烘烘的小火锅和从张先生那儿拿的桃花酒——军中说是不能喝酒,但不喝醉其实也没事儿。
许公子冻得鼻涕都要成柱子了,一入温暖的营帐,再吃口小亲戚特地调好了味道的火锅,再看看同样美的大鼻涕冒泡的谢尘,忽地和谢二相视一笑,两人一同给顾媻拱拱手,异口同声说道:美哉美哉。
如此对顾媻而言其实也挺有意思的日子很快结束。
临近春节前天,军中要休假五日,顾媻便收拾妥当跟谢二爷还有许公子一块儿回谢家过年。
军中人士大部分也都是扬州附近郡县的兵丁,他们有的选择留在军中,有的则结伴回家去。
扬州的年味很浓,刚入城便能看见城内到处张灯结彩,活像是红彤彤的世界,大雪大片大片落下,压在青瓦片上,一时间将整座城那徽派建筑的美感拉至顶峰。
许公子没处可去,依旧是顶着徒弟的名头要在谢家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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