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起来这事儿也不能真的怪状元郎啊,人家是出谋划策了,但没说一定管用吧,下决策的是禹王,这事儿坏了,第一责任人也是禹王自己。
少年思索半天,总觉得禹王这个人割裂极了,似乎是既开明又昏庸,既嗜血又爱才,诸多矛盾集于一身,那长安当官的大人们都是怎么与这样一位可怕的说变脸就变脸的禹王相处的呢?
——大约都是锯嘴了的葫芦,不说话。
越想,越觉得以后在长安做官真是危险重重,但正是因为这样不说话的人多了,那么他去做那个敢于说话的人,岂不是加官进爵得和坐火箭没有区别?!
旁人看山,只是山,少年看山却可见那山无主,应纳入囊中。
不管多难搞定的领导,总有相处之道的哇。
实在不行,自己也做领导,总之活着才能更好享受啊。
小顾导游胡乱想了想,自己都觉得前路遥远,可眼下还是跟小江秀才聊得痛快,两人吃过饭,就要各回各的营帐去休息,但当兵的兵丁却是要换班站岗。
顾媻的草包领导作为百夫长今晚被分配巡逻,一晚上起码要出去巡三次,晚上就不打算睡觉,找了许公子许虹和好几个年龄相近的其他几个小兵打牌,谢尘一边打,一边听小亲戚说起今天收留的小秀才,谢尘不以为意,听得也不怎么专心。
不多时,听见小亲戚气息沉沉地睡去了,谢二爷便觉着自己打牌蛮吵的,就拉着今天就混好关系的小兵一块儿出去巡视。
这一巡视不要紧,在外面居然看见几个大晚上匆匆负伤回本营汇报的骑兵。
骑兵只两人,脸上皆是挂了彩,一看见谢尘肩上百夫长的红丝带标志,便跪下请命要见老将军,哭道:“外营牧马丁辉拜见百夫长,请见老将军,有要事禀报!外营着火了!是山火!”
话毕,谢二爷抬头一看,便见漆黑的夜空远处果然通红一片,浓烟滚滚,此夜又恰巧刮着北风,风将大火直往扬州城方向吹来。
即便是扬州城外护城河极宽,但山高火大北风急,一旦大火烧到最近的那座山,风把火苗吹向城中,那扬州城延绵相连的无数家宅便要顷刻化为灰烬!
谢尘当即肩头一沉,从未有过的使命感仿佛催着他一路向前。
他回头叫来许虹,让许虹去找他小亲戚,把人送回城里去,起码城中目前还比较安全,他们这边驻扎的营地却是距离山火越来越近,恐怕马上就要遭到牵连。
他自然不能走,这里是他侯府的营地,整个扬州城都是他们谢家罩着的,他身为谢府侯爷之孙,岂能贪生怕死?!
“兄弟们!灭火去!”谢尘虽然都不知道怎么去灭,但豪气万丈大吼一声,却是无数今日跟他一块儿操练的小兵俱是跟着一块儿前行!
许虹也想跟着去,却无奈只能回去叫醒还在睡觉的顾时惜,他拍了拍人的脸蛋,不等人起来就干脆没耐心的把人背背上,说:“还在睡!外头乱死了!顾时惜你醒了没有?醒了自己下来跑啊!”许公子这辈子还没背过谁呢。
顾媻是在颠簸中醒来的,一睁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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