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惜!”
突然,螃蟹没了,什么都没了,九十岁还在痛哭流涕说自己对不起他这个当儿子的老爹也没有了,顾媻睁眼,自己身在军营之中,头顶上灰绿色陈旧的营帐顶棚,四周酸臭味时时传来,顾媻皱了皱眉,起身揉了揉脑袋,跟身边的谢二爷道:“怎么这么早?起来干什么?”
少年就像是刚开机的崭新电脑,这会儿各项资料还没运输过来似的。
谢尘便在旁边把干净的水桶都打来了,自己的帕子往水桶里一丢,骂道:“没办法,有几个傻蛋臭的要命,是真不洗脚啊,昨晚上二十圈跑下来,我都在外面直接冲了凉才睡的,他们也不嫌粘得慌。”
“天快亮了,我要出去操练了,你今天要去跟着张合张先生了解军中后勤事务,你忘了?”谢二爷好像第一次看见这样一问三不知的小亲戚,怀着几分特别的怜惜,趁着这个机会,终于下手也捏了捏小亲戚软乎乎的脸蛋,“后勤管事是对夫妻,刚才我帮你问了,那对夫妻上阵也是凶猛至极,拿着锅铲都能铲死几个贼人,一会儿你见了就晓得了。”
草包领导絮絮叨叨:“小亲戚,小亲戚,怎么还不醒?我先出去了,水桶我都给你弄好了。”谢二爷上瘾似的,干脆双手去捏小亲戚的脸蛋,手感真是绝妙,他形容不出来,只觉得像是在捏剥了壳的鸡蛋。
摸完之后,他又捏了捏自己的脸,感觉真是天差地别,没什么意思。
谢二爷正打算再去捏一下小亲戚的,看看到底是不同在哪里。
却猛地发现小亲戚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登时他一个猛虎下山跳下床铺,一本正经地假装刚才自己什么都没干,还是一个老老实实顶天立地足够伟大的靠山。
“走了,你快起来。”靠山本人道。
顾媻笑着又软趴回床上,黑发顿时如绸缎散落,那姿态风流万千,犹若杨花飘摇,美不胜收。
谢尘回头瞄了一眼,出门时眼前却好似还是方才小亲戚娇媚无限的模样。
他浑身起了一层层热苗,乍欲寒风,变成了无数的鸡皮疙瘩,害他抖了抖,心里却是快活极了。
外面操练的百号人现已站好,霍运与许虹都站在最前,其他人则站在整列里面,都等他这个百夫长发号施令。
这一切,也都要谢谢他的小亲戚。
谢尘无法不幻想自己以后当真成了侯爷,或者哪怕是到扬州随意一个军机要处任职,他都要带着他的小亲戚,给小亲戚也整一份衣食无忧受人尊敬的官位来。
也算不枉小亲戚陪他来营中一遭。
少年虽嚣张霸道,却也知晓感恩图报。
这边顾媻又眯了一小下,几秒后猛地坐起身来,便是动作迅速的穿衣洗漱,等他出去,刚好就有一年轻小兵丁焦急的站在门口准备进来。
“欸!是顾时惜先生吗?张先生请您过去啊!快快,跟我来!”小兵丁看上去只有谢尘那样的年纪,但完全没有谢尘那样高大威武,头上带着的小兵帽子都大得快要遮住他的眼睛了。
如果谢尘有将近一米八,这个小兵目前只有一米五,瞧着瘦巴巴的,还怪可怜。
顾媻跟着小兵丁去往靠近武器库的谋士上班专用营帐,小兵丁叫其‘主帅帐篷’,顾媻到了以后却觉得,应该叫‘军师联盟专用基地’。
只见帘子一拉开,里面并不大,铺了地毯的帐子里摆满了乱七八糟的各种兵器,不远处还架着一件起码重达百斤的盔甲,甲面寒光泛泛,哪怕上面一丝血迹也无,顾媻依旧察觉出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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