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学生的,都在他开的家学里上过学,就连老侯爷小时候都去过,所以卫老夫子当裁判,也没有人反对。
卫老夫子今年瞧着得有九十来岁,牙掉得只剩下两颗,说话也含糊不清,但有个随身侍奉的小童子帮忙翻译,待那小童子大声喊道‘开场’!
位列第一的谢尘便一举冲了出去!
少年鲜衣怒马、灯火摇曳、寒风乱舞、却稳坐马背之上,宛若泰山,八风不动,只见少年反手一把捏出三只羽箭,一同架在弓上,双手一拉,下一秒第一箭便破风而出!
紧接着便是第二,第三箭,可当第三箭刚刚射出之时,少年的马后蹄猛地一坠,整个马背往后倒,与此同时听见‘扑哧’一声,一匹宝马化身喷射战士,拉了一地,倒在地上起不来。
谢尘反应好在迅速,直接翻身没有倒在地上,连鞋面上都没有沾到一点儿污秽,反倒是第二个跟着出来射箭比试的严林严大少爷身上脏得要命,这会儿正在大叫着喊要更衣,顺便大骂谢尘是故意的。
如此比赛,出了这样的糗事,一般公子哥早便脸上挂不住了,偏偏顾媻见谢尘宛若无事人一样,很是镇定地看了一眼自己的靶子,只见活动靶子上三箭都中了,可惜两箭是中心,最后一箭远离中心了两圈。
卫老夫子的小童子连忙过去看成绩,回来报给卫老夫子听,这边厢严林自动弃权,回家泡澡去了,场地也重新被收拾好,谢尘的烈火将军则被一堆人抬了下去治病。
谢尘对这个成绩不大满意,可要求重新比试又不被同意,于是只能绷着脸回到顾媻这桌,一屁股坐在小亲戚身边,道了一句:“他奶奶的,那老夫子肯定收了戴家的钱。”说完,又有些不好意思地为自己辩解:“你放心,我中了两只红心,这已经很难了,那许虹不是我的对手。”
“我是说真的,我也不知道那烈火怎么突然拉稀,回去我定是要找那老头的麻烦!”
顾媻确是猜到了不少,在侯府马厩看马的,正是顾彦的老父亲,人称二大爷,想来今天的事情跟顾彦脱不了干系,其他人还不一定能接触到谢尘的马,大约是顾彦被打了一个大鼻窦,突然心生怨恨,想要报复,就找到这方面报复来。
原本让马儿拉肚子,治一治也能行,一般不会死,也不会出大事儿,可现在……不好说,要是谢尘没能得第一,这就是大事儿了。
“其他的都不重要,你没事儿吧?”顾媻心里有数,又听草包领导喋喋不休地为自己辩解,忽地感觉到这草包心里的不安。
就好像很多小孩子,明明不是自己的错,却生怕被大人责罚一样,其本质是缺爱。
“啊?”谢二爷愣了一下,随后没有过于急躁的再继续辩解,而是顿了顿,小声说,“我没事儿,我下马飞快,就是可惜了最后一把。”
“你没事就好,你已经很厉害了,二爷,阿玉说你无人能敌,看来不是吹牛。”少年微笑。
谢二爷看了一眼好友,心情分外轻松,真是这辈子没有这么轻松,又得意笑道:“那是。”
之后余小狗的骑射非常拉跨,三把都没有正中圆心,其中一把还飞出去老远,差点儿射到自家那上蹿下跳老爹的发冠上。
最后登场的是谢尘的劲敌,谢尘原本都差点儿躺垫子上吃水果,一看许公子登场,立马严正以待,结果就发现许虹这厮磨磨唧唧,上马也墨迹,射箭的时候也犹豫不决,最后好不容易开始了,却是还没有射,就已经认输了一般,面红耳赤逼着自己比完。
结局一看成绩,三箭都在把上,但没有一个中在圆心上。
那许公子对这个结局毫不意外,只是远远看了一眼自己的巡查使的爹,又低头下去,很干脆地走到谢尘这边说:“师傅。”
顾媻想说什么,却不等他给谢尘出谋划策,就看谢尘站起来很豪迈地拍了拍许虹的肩膀,说:“世上能像你我这样都射在靶子上的人,没几个,你已经出师了,不用喊我师傅。”
那许公子意外地看了谢尘一眼,默默回到自己父亲那边去坐下,其后便是由卫老夫子办法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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