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顾时惜,冒昧了,不知孟公子您父何人呢?我正巧也要进去给谢家大爷送早点。不如一起?”顾媻晃了晃自己手里的陈记馒头。他可是花了好大一颗碎银子才插队买到的。
“哦,叔父时任扬州刺史,来府尹办事,我也是奉母亲之命前来看望。”孟三公子温文尔雅地笑了笑,又道,“都说了,叫我阿玉罢。”
哎呀!超级官二代,不错不错。
算起来,谢尘的祖父如今是什么职务?跟孟三公子的父亲比,谁大呢?皇室血脉的侯爵,与现在扬州大官,谁权力更大呢?
少年心里劈里啪啦一顿算盘敲响,面上笑容却是愈发迷人,直叫对面的孟玉疑是在梦中……耳垂微红。
顾媻看得清切,却假意不懂,一派天真烂漫地模样,觉得多个这样的人脉,委实很划算。
于是干脆地自然地亲昵起来:“好吧,阿玉,那日的花,你喜欢吗?”!
第22章 看戏
“自然喜欢。”孟三公子笑着道。
说罢,两人当真是要一同进府尹。
顾媻还是头一回进古代官府大门,只见扬州府的宅邸跟现代电视剧里演出来的很不一样,大门宽阔威严得多,光是门口便站着两个精壮带刀的武士,两人目不斜视,简直比门口的石狮子还要骇人。
跨过朱红大门前,门边还有两口巨大的鼓,顾媻猜测应该是击鼓鸣冤所用。
过了大门,一路向里,能看见分为左右两个道,一个道直通内院,一个按部就班要去正堂找扬州府尹的手下进行登记,挨个儿排队才能有机会被府尹召见。
今日好像没有升堂的意思,堂上明镜高悬下的位置空荡荡的,顾媻只是随意一瞥,却看见堂上桌面上的惊堂木与筒子里密密麻麻的箭令,这感觉实在新奇,是真正的有效力的工具,而不是玩具啊。
身边的孟三公子一直目光一错不错地看着少年,看少年目色如湖,波光粼粼,简直存了一个春日的风似的,看什么地方都一片彩色,心中便也不停鼓动,忍不住在旁边充当东道主,声音温和地介绍说:
“那是府尹上堂的地方,不过一个月里也只有十五天处理官司,其余时间大都在与我父亲还有几个叔伯打牌。扬州此地民风淳朴,四周重兵把守,轻易没有不长眼的人犯事儿,近年来最大的一件案子还是从下头怀民县上告的一桩无头案。”
少年兴趣果然来了,好奇道:“怎么回事啊?”
“余大人起初并不想受理,一个小小的人命案子,又不是在他的扬州城内出事,便发配原县受理,谁知道那庄户一听这话,大哭一场,以头抢地而亡,这下子案子必须得余伯父受理了,他有干系。”
顾媻听到这里,对扬州城的现在的府太爷瞬间没有威严的滤镜了,心道再大的官,大约也只是怕麻烦的普通人。
“然后呢?案子查得怎么样?”顾媻嘴上虽然在问,却已经对结局有所猜测,想,大概也就是在余大人的精明领导下,这个轰动一时的无头案最终抓获了凶手,然后百姓称赞,余大人今天又是为民请命的好官等等。
结果却见身边的孟三公子英挺的眉毛一挑,小声说起另一件事:“余伯父手下有一师爷,屡试不第,名声极差,据传其老母亲是活生生饿死在家中,在家乡混不下去了,才到扬州城讨饭吃,后来机缘巧合下帮余伯父做了不少事,余伯父发现此人竟是文武精通、算学奇才,于是以师爷之名聘用在府上。”
顾媻没问孟三公子为什么说起这个人,他明白道:“所以无头案其实是师爷破的?”
“很多事情都是,师爷直接去了县里调查此事,发现无头案并非是一人作案,而是多人多起,县里每隔几年就有一次无头案子出现,每次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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