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羊一愣,张口回绝的恒子箫自己也愣住了,他别过头去,放轻了声音,“我和师父走……”
纱羊印象里,恒子箫几乎从未这般强硬地拒绝过她。
她不知道恒子箫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自己做了什么冒犯他的事?
可恒子箫并不看?着纱羊,他躲开了纱羊的视线,只低头看?着脚下。
气氛有些僵硬,司樾出声道,“得了得了,你真以为他还是个毛头小子?凡界的花花可比这里多,该看?的不该看?的,他早就看?过了。走走走,一道去。”
她率先抬脚,迈入了门?内。
恒子箫没有说话,只沉默地跟在司樾身后。
纱羊不明所以地望着恒子箫的背影,过了一会儿,还是随两?人一同去了。
赌马坊内部比外面的街道还要?嘈杂,浑浊的气息封在一处,让纱羊几乎无法呼吸。
她厌恶这充满铜臭和欲望的地方,本?想扒在恒子箫肩上,却想起方才他那冷硬的拒绝和躲闪的眼?神,不免有些尴尬,遂钻进了司樾的衣襟里。
说来奇怪,司樾明明是魔,可她身上的气息却比绝大多数神子清爽。
纱羊整个都钻进去后狠狠松了口气,得以重新呼吸。
司樾的气息十分强大,常人侵入不得,可四周的声音还是源源不断地传进纱羊耳朵,让她知晓外边动静。
穿过挤满人的两?个大厅,司樾径直去了第三厅。
这里人少了许多,有管事跑来迎接。
“两?位是生面孔啊,”他哈腰笑道,“头一次来?”
司樾指指自己胸口,那里的衣服被?纱羊顶出来一团,鼓鼓囊囊。
“别说了,带我们看?看?货。”
“好,好。”看?着她鼓起来的衣襟,管事笑容满面道,“这边请。”
他带着两?人去了马棚,第三厅是高注的赌区,在这里赌的马匹也非同一般。
恒子箫在人界学会了骑马,也见过不少好马,可刚一进入这里的马棚,他便定住了脚。
马棚之中,有全身如流金般的汗血宝马,有通体雪银的夜照狮子。
固然他对马研究不深,可此处的马匹稍一抖动身子,那一根根马毛便如丝绸软银一般,折射出华贵的光泽来。
司樾看?了圈,拍了拍身旁的一匹飒露紫,问向管事,“这些马卖么?”
“呦,”管事道,“这里的马可难得卖。”
“多少钱?”司樾又指了指胸口,向管事展示自己鼓鼓的衣襟。
管事为难道,“和您说句实话,咱们开赌马坊的,不缺钱,只缺好马。”
“既然是开店做生意?,那总有的谈。”司樾道,“说吧,怎么个办法。”
“您要?是真想要?呀,也不是不行?。”管事指了指楼上,“咱们老?板立下的规矩,谁要?是能?连着押中二十次,就能?在店里随意?挑一匹马带走,且分文不取。”
“连续押中二十次,”恒子箫皱眉,“哪怕一次不错,不是笔小钱。”
尤其是这第三厅,在这里押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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