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纱羊打断两人的对话?,飞起来问恒子箫,“你知道你师父传给你的是邪功?”
恒子箫点头,“是一种极为霸道的功法,让雷火灵根的我都体?寒发冷。”
纱羊紧接着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知道后没有和你师父反目成仇吗!怎么还称他为师!”
她急切的神情让恒子箫有些奇怪,“师姐,只是个?梦而已。”
纱羊一顿,意识到自己似乎太过激动了?,讪讪道,“呃,对、只是个?梦而已……”
她嘴上这么说,可脸上的表情却绝不是在儿戏,噤声之后依旧是满脸凝重。
纱羊的反应太过反常。
恒子箫本以为说出来后,师姐会好言安慰他一番,可她却仿佛真有这么回事似的……
那些梦的确很真实,恒子箫在书中读过,神佛点化?世人时,会让他们在梦中预见未来,以此警示。
莫非那真的是他的未来?
恒子箫顿时想到了?那三座牢房。
梦里的疑惑照应进了?现实,如果梦中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他长大后到底成为了?什么人、那时师父和师姐又作何感想……
他甫一深入思考,刑室里的酷刑便霍然冲出,霸占了?恒子箫的思绪,令他脑海里全是血腥、惨叫和哀嚎。
想到男人血肉模糊的双臂和上面密密麻麻的虫子,恒子箫不禁脸色发白?,胃里也翻江倒海一般难受。
昨晚看见槐树放出的血尸时他便恶心作呕,梦中见到了?血尸是如何制成后,更是怛然失色,久久不能?平复。
读史?书时,剥皮萱草一刑司空见惯,下令者随意,他看得也随意,然亲眼见到后,恒子箫不禁惶然——
到底是怎样?的仇恨、何等的恶毒,才会让人发行并采用这样?的酷刑。
他想,若真是神佛托梦点化?于他,那他已然领会。
不管梦中的那个?“主上”如何,他恒子箫绝不会如此轻贱人命。
他绝不会活成那等模样?,绝不。
司樾瞥见恒子箫几经变化?的脸色,勾了?勾唇,咬下了?手里最后一口饼。
两人之后响起了?轻轻的叩门声,接着又传来了?梁婶的声音,“司道长、恒道长,是我。”
梁婶说话?带着点乡音。
司樾啧了?一声,纱羊暂掩自己的思绪,噗嗤笑了?出来,“你这个?姓可真够吃亏的。”
恒子箫起身去开门,见梁婶拉着芳儿忐忑地站在门外。
他请两人进来,收拾了?下自己的心情,安抚道,“抱歉梁婶,昨晚事发突然,让你们受惊了?。”
“不,不。”梁婶连连摇头,“您都是为了?我们好。只是……”
“有何疑虑,但讲无妨。”
“恒道长,槐娘娘真的……”梁婶战战兢兢地问:“她真的死了?么?”
恒子箫一点头,“这个?自然,若她不死,我们又怎么能?顺顺利利地离开何家村。”
听了?这话?,梁婶稍稍放了?些心。
她低下头,自言自语地喃喃,“这一下村里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司樾一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没了?槐娘娘,无非是变得和其他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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