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尝试打破天窗爬出去,但加固的防爆玻璃并非轻易就能被毁坏,更别谈屋内无顺手的坚硬物。
在江明御第五次企图打破天窗失败后,他不得不接受无法离开这间暗室的事实,气喘汗流靠着墙面坐了下来。
他的手机不出意外的不在身边,无法联系外界,更无从得知情况发展到什么地步。
方桥是什么时候和蒋知许认识的?两人又是怎样瞒着他策划离开的计划?
在他满心欢喜以为方桥肯接纳他,心甘情愿被他标记时,omega只是在采集指控他的证据。
在他怀着期待布置求婚场地,甚至打算让omega亲手撕毁协议时,方桥却已经成功从医院出逃,做好了与他一刀两断的万全准备。
像有只布满啮齿的小虫子在江明御的心口里钻来钻去,动一动都是揪心的疼。
红线摄像头闪着微弱的光,alpha左右环顾,他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长辈的眼睛。
他们是如何在镜头的那一端漠然地看着他无计可施,暗笑他的束手无策?
原来被监视是这样一种窒息无力的感觉。
江明御站起来,扬声道:“爷爷,我知道您听得到我说话。这是我和方桥的私事,您放我出去自己处理好吗?”
回应alpha的只有他自己的回音。
“那天我说的话冒犯了您,我向您道歉。”江明御往前走了一步,似乎这样更显诚意,他仰高了头却放低了姿态,“方桥对此毫不知情,请您不要为难他。”
“等我出去后接回方桥,我会好好看着他,绝对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四周寂寥,依旧是空荡荡的回响。
江明御自然气方桥千方百计想逃离,但除此之外也担忧爷爷会迁怒于omega。江老爷子杀伐果断,如果他真想对方桥出手,就不是小打小闹能收场的了。
一想到方桥可能陷入危险的境地,alpha的语气染上焦灼,“爷爷,方桥他只是一时糊涂,他不是故意这么做的。”
他甚至不得不搬出自己都厌恶的病情,“我的病还没有好,我还需要方桥......”
可无论他说得如何多,摄像头只是安安静静地闪动着。
得不到应答,江明御焦躁得胸膛起伏呼吸急促,他难以冷静道:“我又不是囚犯,你们凭什么把我关在这里?”
话音一落,当日方桥愤然的质问留声机一般在他耳边循环播放,“江明御,我不是你的仆人,你的奴隶,也不是你养的一只可以随意玩弄的宠物。”
alpha被打懵了似的僵直站着,再多说不出一个字。
他如今犹如困兽斗的处境,终于也让他切身地品尝到了方桥在面对他时的孤立无助。
只有当同样锐利的刀也割破他的皮肉时,他才会明白感同身受四个字的含义。
江明御颓然地垂下了眼眸,猛地抄起手边的水杯砸向高处的摄像头。
炸裂的一声,红光扑朔着暗了下去。
但没了一只眼睛,还会有千千万万只眼睛在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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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江家对抗要付出的代价是难以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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