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私生子......”江明御想到那天早晨跟omega的争论,顿了顿换了个说辞,“他是容父情人所出,年纪小,容家没放权,容征又打压他打压得厉害,说是容二少,也就是占个空位,圈里没多少人拿正眼看他,他想出头比登天还难。”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容征这次纯属自作自受。那个自杀的omega原本家庭美满,半年多前他的父母被一个酒驾的alpha撞成重伤,在重症室呆了三天,没能救回来。”
“alpha肇事逃逸后唯恐被判刑,贿赂了容征。omega几次上诉无果,迫不得已放弃。”
“容昀应该是知道了这件事,跟omega联手给容征设了局。也怪容征色欲熏心,竟敢把这样的人留在身边,他不栽谁栽?”江明御语气轻蔑,带着几分嫌恶,“这次有那么多人盯着,容家就算有再多人脉也无济于事,容征少不了进去蹲个几年。”
“至于容昀,他未必干净,那个omega到底是心甘情愿赴死还是受了怂恿,那就只有容昀自己清楚了,他最好自求多福别被容家人找到。容老爷子拼搏半生,生了个废物,就等着容征往上走给容家贴金,全被容昀毁了......容家人不会放过他的,放话出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换句话说,容家已经不顾容昀的死活,不论是谁抓住他,是如何审判,容家只会袖手旁观。
车门车窗都关得严实,方桥却觉得有一阵阴风吹过脚底,寒毛竖立。
他看向江明御,alpha似乎看出他的想法,严肃道:“这件事我管不了。我猜你也很清楚,容昀做到这份上压根就没想脱身。”
方桥艰难地干咽一下。这些天所发生的每一桩事情,无不都在提醒他权势之可怕,他默然地想把自己被江明御握在掌心的手抽出来。
江明御握得更紧,微恼道:“又不是我把他害成这样的,你跟我置什么气?”
“我.....”方桥对上alpha漂亮的眼睛,“对不起,我只是有点.....”
他说不出来。
容征的这件事,明面上是容家兄弟的内斗,实则也蕴含着底层人民含冤后走投无路的血泪。容征一句话就能让无辜的平民含恨而终,而omega想要伸冤却只能赔上自己的性命。
方桥想到了身陷泥沼的自己,也想到了父亲,如果不是江家相助,也许那桩冤假错案一辈子都没有再见光的可能。
他也说不上来现在萦绕在心头的恐慌是为了什么,大概是自保机制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远离任何权力中心,不管是江家,还是......
omega的脸色有些苍白,江明御低头想亲他的唇,最终吻却轻轻地落在了微红的眼角,“请几天假避避风头吧。”
方桥颤巍巍地抬眼,撞进alpha堪称温软的视线里,心口微跳,半晌逃避地垂下眼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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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检察院立案调查容征时,容昀销声匿迹。
方桥也没有再收到容昀的任何消息,他由衷地希望少年逃出生天,哪怕他们没有再见之日。
在家里休息的几天,眼见着离腺体摘除手术的日期越来越近,方桥愈发心神不宁。
因为容征落马一事,跟容家有过来往的家族生怕被牵连,近些日子都忙于把自己摘干净,江家林家也不例外。
容征入狱板上钉钉,容家一片愁云惨淡。
上回容家的保镖要带走方桥却被江明御阻拦,在这个人人都想跟容家撇清关系的当口,江明御信守承诺,特地挑了个大晴天登门拜访。
不到几日,精神抖擞的容老爷子头发几乎全白了。
容父深知小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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