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兰哑然。
“你应该很清楚,方才你在包厢说的话,传出去会造成什么后果!谣言如刀,你这把刀够毒的啊,张嘴就想灭人一家。”
“我、我就是说说……”
吕团长目带审视地看着她,半晌,冷冷道:“作?为一名烈士家属,只要你提的要求,能满足的我们?尽量满足。同样,若是发现哪天你以一己私利,言行危害到我们?的同志,我们?必也不会手软,军事法庭从来不是摆设!望你悉知。”
张兰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懦懦地点点头。
“最后送你四个字‘谨言慎行’!”
秧宝收下?童永安的糖,拿包牛肉干还他。
童永安当场撕开?芭蕉包,捏了块丢进嘴里?。
为了防腐,牛肉干在制作?时放了好多盐。
秧宝看着都觉得咸,哒哒跑进包厢端了杯蜂蜜酸缸子水给他。
童永安尝了口,还别说,挺好喝的:“这里?面都放了啥?”
“蜂蜜,酸缸子。”
“奢侈!”童永安嘴里?这么说着,却一口接一口,转眼就把一杯水喝完了。
颜懿洋依窗在看书,闻言,抬头瞥了他一眼。
“永安哥哥,你们?也回沪市吗?”
“不是,我们?回京市。到了沪市还要转车。”
“哦,过了年,我们?也去京市。”
“真的,什么时候去?我去车站接你。”
“初七。”
“车票还没买吧,要不要帮忙?”
秧宝摆摆手,买票是爸爸的事,她就不掺和?了。
翌日?,上午十点多,火车到站。
秧宝跟童永安挥手告别。
颜东铮先一步下?去,窗户打?开?,沐卉抱起竹筐,从窗户递出,颜东铮在外面接。
懿洋和?竟革则将一个个竹筐、麻袋推到妈妈脚边。
秧宝帮不了忙,背着书包等在一旁。
“东铮!”颜明知好不容易挤过人群,找到车厢所在位置,看着窗下?埋头接放东西的高大身影,松了口气,还好没有错过。
颜东铮回头,父子俩相互打?量了眼,颜明知抬手拍了拍儿子的肩:“壮了,高了。”
当年离开?时,还是十七八岁的少年,瘦条条如青竹一根,再回来已是而立之年,娶妻生子,肩上扛着养家护口的重?担。
“爸!”
颜明知眼眶发酸:“诶。”
颜东铮抬手一指:“给您介绍一下?,沐卉,她旁边是老大懿洋,老二竟革,后面冒着小脑袋的是秧宝。”
母子四人挤在窗前,齐齐冲他挥手,笑容灿烂:“爸/爷爷。”
“诶、诶……”颜明知神?情激动地走到窗下?,伸手接过沐卉递来的秧宝,抱着颠了颠,“秧宝有点轻哦,冷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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