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沐卉什么时候这么强势了?张倩吃惊地打量着她,“我没拿,谁能证明我拿了?你晕过去,宿舍一下子来了那么多人,到医院后又是好一番折腾,谁知道你的钱掉哪,被谁捡到了。”
“是谁在医院跟我说,多退少补,我的钱都被你拿去交住院费、医药费了。”
“有吗,那你大概记错了。”
沐卉无语了片刻:“想耍懒!行啊,我钱丢了,只能让警察过来帮我找喽。”
说罢,沐卉转身朝寨子走去,大队部有电话,她准备报警。
其实,她更想给张倩一个过肩摔,然后再来几拳,看她嘴硬,还是自己的拳头硬。
只是昨天被颜懿洋耳提面命地念叨着说,这是法制社会,不想让别人注意他们一家的特殊性,就学着做一个普通人,融入人群。
张倩哼了声,提脚朝办公室走去,她才不信沐卉会报警呢。
以前的沐卉别看在外,人五人六的一副强势的模样,其实内里就是一个包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第15章
85.5元在这个人均工资三四十块钱的时代,算得上是笔巨款。派出所接到报案电话,立马派了早年剿匪因伤退伍分配过来的方宜年和工农兵警校毕业的张志用过来。
来之前,两人根据沐卉电话里提供的信息,已先去了趟医院,找主治医生、护士,了解沐卉住院的情况。
通过走访,他们得到一个信息,送沐卉入院并帮忙办理住院手续的张倩谈了个男友——蒋士绍。
外科培训班的学生。
奇怪的是,蒋士绍在此之前从没学过医,且只有初小的学历,也没有参加招生考试,所以,他是怎么进的培训班?
有没有可能,花钱买的名额?
方宜年在他名字后面打个勾,对张志用道:“你去查一查,看他走的医院谁的关系?花了多少钱?钱哪来的?”
“老大,你呢?”
方宜年把小本本一收,推上自行车:“我去子弟小学。”
“诶,方同志,跟你说件事,”小卖铺的服务员看方宜年要走,猛然想起一事,“方才有两个贼眉鼠眼的男子来我这儿问,有没有看见109病房的病人往哪走了?”
方宜年眉锋拢起,面色沉疑,据他了解,沐卉跟丈夫颜东铮均是沪市来的知青,上坎坝农场的职工,生活交际也多是体面人:“多长时间了?”
服务员瞟眼墙上的挂钟:“有半小时。”
方宜年把自行车重新往路旁一支,掏出小本本走向服务员,道:“两人长什么样,还记得吗?”
服务员想了想:“一个大高个,我估模着得有一米七五,另一个矮,跟我差不多,长得吧,都挺凶的,我听那高个儿叫矮子‘瘦猴’……”
“瘦猴!”张志用霍然一惊,急道,“你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服务员一愣,随之点点头:“没错,是叫瘦猴!”
方宜年:“左边眉上是不是有道疤?”
“对对,断眉!”
张志用迫不及待道:“高个儿右手的大拇指是不是缺了一截?”
“这个我没注意。”
方宜年:“他走路是不是躬着背,头朝前伸着。”
“对对,躬着背,伸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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