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亲情不可以选,但朋友爱人可以选,感到不舒服随时可以离开,双方都轻松。
“你是不是特别害怕失望,所以一开始就把期待调到最低?”
谭幼瑾没有否认。这是她从生活里得到的经验。每次她怀着过多的期待时,愿望总是落空。反倒完全绝望的事会另有惊喜。但命运很神奇,总是能精准地判断一个人是真绝望还是假绝望。
“我猜,你是一个保守型投资者?”
谭幼瑾笑:“不,我是稳健型投资者。”谭幼瑾马上明了于戡的意思,他在说她不喜欢风险。事实上也确实差不多。她在银行做风险评估,结论是稳健型,比保守型稍微能承受一点风险。不过每当她对高风险理财产品流露出兴趣时,手机马上就会跳出提醒“该产品的风险等级超过你当前的风险承受能力”,她从善如流,马上放弃了尝试。
她选择单身本质上和她的投资学不谋而合。单身是一个人,恋爱是两个人,婚姻可能有一堆人,多一个人就多了一个不可控因素。
有人会想,高风险可能会血本无归,但也可能会有高回报;但也有人想,高风险可能有高回报,也可能血本无归。
单身则是把不可控风险降到最低。买房都可能蚀本,把钱存在银行里,收益是不多,但至少能保住本金。也不是毫无风险,通胀会让银行里的存款贬值。三十年前在银行里存了能买一套房的钱,如今取出来,连个厕所也买不起。取钱的时候可能会想,当时还不如花了,至少享受了,但是总比当时赔了好。
她说:“我对风险的厌恶帮我规避了许多风险。”
于戡马上说:“我这个人可以说没什么风险。尤其对你来说。”
谭幼瑾噗嗤笑了,她觉得他这句话很有问题。
“你是不是有点儿害怕我喜欢你?”于戡知道,即使两个人没有因为那件事断掉关系,谭幼瑾也不会和他在一起,甚至比现在在一起的概率还要低。她很反感师生恋,反感得人尽皆知,尽管他俩是挂名师生恋,她也绝不会为他破例。那时候,有其他人在场,谭幼瑾意识到多和他说了几句话,都要把别人拉入谈话中,尽管她并不擅长做这个。她尽可能的避嫌,生怕别人误以为他俩有什么关系。
谭幼瑾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她听见于戡说:“不要怕,该来的你怎么拦,都拦不住。”
他又说:“你好像意识不到你有多好看。”
谭幼瑾迟疑了一下,挤出两个字:“谢谢。”
“别客气,我觉得你比谁都好看。”他不说美,也不说漂亮,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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