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囊囊,便是因为?这副头骨藏匿其中。
沈忘已?经不想再向县令发问了,转过身和颜悦色地对老仵作道:“请问这位仵作,可识得这副头骨?”
经过沈忘的一番细致推理,老仵作早已?对他起了敬佩之心,此时见沈忘温文?有礼地向他询问,连忙躬身回道:“识得识得,这应是一副犬类的头骨,看犬牙的长短,这副头骨应该……”
突然,老仵作一怔,继而脸色大变,猛地扑下身,细细察看那数具尸身,瞠目结舌道:“老朽明白了,明白了!正是如此!合该如此!沈解元真是断案如神啊!”
而沈忘的身后,常新望已?经面如死灰,豆大的汗珠顺着脖颈流向背脊,后背塌湿了一片。
“大人认为?,此案是寒云道人操纵尸魃杀人,其中一点重要的证据,便是所有遇害的尸身之上都有诡异骇人的咬痕,如同尸魃啃食一般。然而,这所有的咬痕,都是利用这犬类头骨所伪作。是以,尸魃一说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沈忘!本官看你说的才?是无稽之谈!这么多人都看到了尸魃,你如何说!”
“大人说得是董大吗?”沈忘手臂一摆,只想堂中躺着的一具尸体,正是失踪多日的董大。
白布一掀,董大残缺不全的尸体呈现在众人眼前,竟是只余头部和四肢,剩下的尸身已?无处可寻。沈忘这举动来得突然,堂上堂下没有一个人有所准备,皆是突兀里被眼前血淋淋的惨状一炸,登时堂上堂下响起一片干呕之声,众人叫苦不迭。
沈忘的脸上却?是没有丝毫的歉疚之情,依旧保持着那端正有礼的笑容,朗朗道:“今日学生与众人伏击常氏师徒之时,徒弟常友德正借董大的尸身装神弄鬼,被我们一举擒获,堂下诸位皆是人证,我料常友德抵赖不得。”
沈忘明言常友德抵赖,实则暗讽靖江县令指鹿为?马,县令本就直反酸水,闻听此言更?是勃然大怒,说话?都结巴了起来:“沈忘!你……你……你莫要为?了欺世盗名,便把所有罪责都推到这两师徒身上!他们……他们怎么可能,仅凭二人之力,便能连夜将十具尸身运上茶山?又能故布法阵,设计于?那妖道?现在你又说常友德利用董大的尸体装神弄鬼?”
县令拍着桌子嚷道:“你是不是以为?本官好糊弄!这师徒无非是两个混吃等死的惫懒汉,何来如此通天之能!”
“通天之能?”沈忘笑了,“学生看倒也未必。方才?大人所说之事,若是普通人确实难以完成,可对于?常氏师徒来说,却?易如反掌。适才?学生曾言,这对师徒趁着大疫,北上做死人生意,大人可知?,这二人是做什么行当?”
“速速说来!”
“此师徒正是湘西赶尸人!”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目瞪口呆地看向跪在堂中的师徒二人。
沈忘继续道:“赶尸之术,需得师徒二人,二人先将尸体一次排好,用竹竿穿过尸体腋下,用草绳固定,师徒一前一后抬起竹竿,竹竿中间的尸体便如同自?己在行走一般。而正因竹竿穿过腋下,尸体双手便呈现出?端举之态。竹子本身极有韧性和弹性,尸身缚于?其上随着行进?过程上下晃动,不知?情人观之,恰如蹦跳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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