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篇帖子,他分享给高夏屿,还打字道:“姜制进医院了。”
那边的高夏屿同样没有睡:“?”
“陈雾:你说要是姜制没办法参加的话公演会不会延期?”
“高夏屿:我倒是想,但可能性应该不大。”
陈雾当然也知道,票都卖出去了,后天就开始了,怎么可能会突然延期,但美好的期望还是得有的,要不然他真的要被压得喘不过气了。
那边的高夏屿给他发消息:“练习室去不去?”
“陈雾:两分钟。”
他快速起身换衣服,而高夏屿已经站在走廊上等他了。
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多,基本上都睡了。
出来后陈雾对高夏屿说了句,“走。”
两个人压低着声音往楼下走,怕吵醒宿舍楼里的其他人。
练习室大楼不远,就在对面,他们俩进去后将练习室的灯打开,高夏屿警觉地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摄像机的红灯还亮着。
陈雾放下手机和水杯后回头问高夏屿,“从哪开始练?”
高夏屿晃了下手机,意思是他来放歌。
站在那儿热身的陈雾捂着心口,长呼了一口气,最近因为焦虑严重,他的心跳也跟着加快,即使他站在那儿什么也不干,心跳都会像打鼓一样,砰砰砰的。
歌曲放出来后,高夏屿也蹦了两下活动身体,陈雾则是说,“从副歌开始吧。”
高夏屿比了个OK的手势,找了地方站好。
歌曲被设定成单曲训练,两个人什么话也不说,就这么练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汗留下来时他们才关掉音乐坐到一旁。
陈雾又开始捂着心口,“……真的跳得很快。”
旁边的高夏屿看他一眼,拿出手机开始打字:“别焦虑,不出道也没关系,把身体搞垮就得不偿失了,你看我。”
陈雾看了他一眼,焦虑情绪一点也没有被缓解,反而更重了。
三公的舞台两个月前就定好了,也全部都练完了,没什么好值得担心的部分,而唯一的变故则是高夏屿。
他压力太大,失声了。
而今天就要开始彩排,明天就得公演,他还没有恢复。
所有的担子都落到了陈雾的头上,这回三公的所有练习都是他来主导,起初他也做的很好,可自从知道奶奶的病情恶化后他就没有办法在稳定情绪了。
陈雾抬头,不知何时聚集到一起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泪水顺着脸颊留下,挂到了他的耳垂上,等另一滴滑下来时,才一起坠落到他肩头的衣服上,他的声音闷闷的,“……不行,我得出道才行。”
他咬住下唇,用胳膊挡住视线中的光,忍着哭声,“我必须得出道才行。”
高夏屿看着这样的他,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他拍了怕陈雾,捏了捏他的肩膀。
这些藏在幕后的事情,只要他们不说,大众是不会知道的,就连粉丝也无法窥探到一点。
她们不会知道姜桔柚从公司刚成立开始就在制作专辑,已经往返国内外飞了近百次了。也不会知道那些神奇的周边和小卡都是姜桔柚的想法。
粉丝不会知道小组成员之间有多么珍惜彼此,不仅要接受比赛的压力,还要面对即将分别的痛苦。也不会知道练习生们受过多少伤,遭受着什么样的压力。
所有的苦都被镜头挡住,只留下闪闪发光的瞬间。
大众延迟知道姜桔柚进医院的消息时已经是三公当天了,这期间随机娱乐也没说公演会不会取消,也没说姜桔柚会不会来。
进了场的观众们都会忍不住看向设立评委席的地方,以前那里都是一堆照明设备,想不注意都难,可这回那处空无一物。
“标题:吃瓜理讨/现场没有评委席,解酒药可能还没脱离危险。”
“呜呜呜呜好难过,死机娱乐一直不出来回个话,烦死了,公关部跟死了一样。现场没有评委席,什么也没有呜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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