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昨晚……
成蟜捂住自己的额角,排山倒海一般的断片记忆涌入脑海,不停的席卷而来,自己根本没有将便宜哥哥吃干抹净,被吃干抹净的是自己才对,而且是自己主动的。
成蟜面色通红,简直无地自容,第一个反应便是赶紧开溜,他小心翼翼的抱起自己的衣裳,一面往身上套,一面悄声下榻,连鞋子都来不及穿,飞窜的打开舍门冲出去。
“哎呦!”
“啊!”
大门一开,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顺着门板直接倒进来,一下子砸在成蟜脚边。
成蟜吓得惊呼一声,毕竟全然没有防备,手中的衣衫衣带等等,稀里哗啦掉了一地。
“冷……冷死了……”那倒进来的东西,并非甚么东西,而是一个大活人!
正是昨夜宿在门外的燕丹!
燕丹靠着门板睡了一晚上,外面还是冬日冷得紧,幸而燕丹饮了酒,实在太困乏,直接沉沉的睡了过去。
方才成蟜开门之时,燕丹还未醒过来,靠着门板直接出溜了进来。
燕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目,倒在地上,从下往上看去,便看到一双白皙精致的脚踝,然后是纤细白嫩的小腿,白色的里袍半遮半掩,隐约遮挡着来人无限的风光。
燕丹后知后觉,猛地有些面红,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撇开头去。
哗啦——
就在此时,一件毛披风从头兜下来,直接将成蟜裹得严严实实,别说是细白的小腿了,就连脚后跟儿也看不到一丝。
是嬴政醒了。
嬴政将披风兜在成蟜身上,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来,道:“这么冷的天气,竟不穿鞋子,若是病了有你好看。”
于是在燕丹还未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甚么事情的时候,嬴政已经抱着成蟜离开了别馆屋舍,直接上了辒辌车。
燕丹头疼欲裂,宿醉的痛苦席卷而来,有些记不清楚了,脑子里浆糊一团,他揉着额角,迷茫的目送着嬴政与成蟜离开,嘴里喃喃的道:“嘶……好冷,我怎么睡在门外?”
嬴政将成蟜抱上辒辌车,将车帘子放下来,亲自掖好户牖的窗帘,不叫冷风吹进来,这才坐下来,与成蟜面对面,给他紧了紧披风。
成蟜垂着头,眼眸乱转,藏在披风里的手来回抠饬着自己的里袍衣带子,这都叫甚么事儿,酒后乱性啊,酒真不是个好东西!
“蟜儿。”嬴政发话了,道:“与哥哥谈谈。”
“谈谈谈……”成蟜仿佛变成了结巴,道:“谈甚么?”
嬴政淡淡道:“谈谈你该如何对寡人负责之事。”
“负、负责?”成蟜诧异的抬头,终于与嬴政的目光碰在一起,对上嬴政笑盈盈的眼神,赶紧又垂下头去。
“怎么?”嬴政道:“蟜儿现在害羞了?昨夜的蟜儿可是放肆大胆的紧,花样百出,令哥哥应接不暇啊,合该害羞的,是哥哥才对罢?”
“别!”成蟜连忙捂住嬴政的嘴巴,咬牙切齿的道:“别说了。”
嬴政微笑:“行,既然蟜儿不叫提,那不提也罢,蟜儿现在说说,该对哥哥如何负责?”
成蟜揪着披风的带子来回搓:“反正……反正你也没吃亏。”
没错,吃亏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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