虏了那么多日,身子骨又如此虚弱,合该好生歇息,快上榻去歇息。”
成蟜其实并不需要歇息,他虽然被赵军俘虏,但是斗甯一直悉心照顾,甚么药瘾不过都是装出来的,成蟜日日吃好的喝好的,若不是为了扮演虚弱,险些都要控制不住食量变胖了。
成蟜被迫上了软榻,百无聊赖,嬴政则是拿了文书,竟然就在成蟜的旁边批看起来。
成蟜眼眸乱转,用乖巧的嗓音道:“哥哥,你……不需要去幕府坐镇么?”
嬴政淡淡的道:“若是平日,寡人便去幕府处理公务,不过……今日要看着蟜儿歇息,便在这里也是一样的。”
成蟜:“……”不一样。
成蟜贴心的道:“哥哥,你不用照顾我,快去幕府坐镇罢,免得延误了公务。”
“不延误,”嬴政温柔一笑:“蟜儿不必担心,如今阙与已经被秦军拿下,没有甚么太要紧的公务,最要紧的,便是你的身子,好生将养,别想着跑出去。”
成蟜:“……”哥哥分明没有读心术,读心比我还厉害。
成蟜仰躺在榻上挺尸,挺了一会子,黑白分明的眼眸又开始乱转,道:“哥哥,蟜儿肚子有些饿了。”
“是么?”嬴政狐疑的道:“肚子饿?这时辰当不当正不正的。”
成蟜信誓旦旦的道:“真的,是真的。”
嬴政无奈的站起身来,道:“好,等着,寡人吩咐宫人去准备吃食。”
嬴政起身离开,成蟜一个箭步冲下软榻,在御营大帐中抓了一些伤药,一溜烟儿的跑出去,冲着斗甯下榻的营帐而去。
斗甯方才被晋良狠狠踹了一下,若是普通人,骨头断了的都有,幸而斗甯武艺不错,这才抗了下来,隔着衣裳也看不到,不知到底伤势如何。
成蟜担心不已,偷偷往斗甯的营帐溜过去,眼看着营帐就在跟前,成蟜一个转弯,“咕咚”一声,撞到了甚么,结结实实撞了一个酸鼻,险些堕下生理泪来。
成蟜下意识伸手扶住那坚硬如铁的东西,硬邦邦的,但稍微还有一些弹性,这手感……好像便宜哥哥的大胸啊。
成蟜定眼一看,一片黑色的朝袍,连忙后退两步——嬴政!
拦在他面前的,果然是嬴政,而方才成蟜撞到的,并非是好像便宜哥哥的大胸,而是实打实便宜哥哥的大胸!
嬴政满面微笑,笑容犹似春风,却不达眼底:“蟜儿,这般匆忙,是去何处呢?”
成蟜支吾道:“那个……”
嬴政又道:“是了,必然是腹中饥饿,已经等不了哥哥回去,是不是?”
成蟜:“……”
成蟜手中还紧紧握着伤药的小瓶子,干脆摊开手掌,垂头诚恳的道:“哥哥,我错了。”
成蟜以往总结的经验,哥哥是吃软不吃硬,绝对不能硬拼,道歉态度要诚恳。
嬴政没好气的道:“想去找斗甯?”
成蟜狡辩道:“斗甯被打得那么惨,蟜看营帐里正好有多余的伤药,这才想要顺便拿过去一些,真的是顺便。”
“有多顺便?”嬴政挑眉:“大寒天的,衣裳也不多穿,披风也不搭,便这么顺便急火火的跑出来?”
不等成蟜再次狡辩,嬴政走上去,一把将成蟜扛起来。
“啊!”成蟜惊呼一声,挂在嬴政的肩膀上,仿佛一条渴水的小鱼,胡乱的挣蹦了两下,道:“快放我下来,若是让旁人看到了怎么办?”
嬴政冷笑:“现在知晓怕了?你若是再偷跑出去,寡人便扛着你,在演武场转一圈。”
成蟜:“……”社死啊社死,最毒哥哥心。
嬴政扛着成蟜的时候,说来实在太巧了,王翦正好从营地外面归来,他刚带兵去接手阙与的府署,这么晚才回来,进了营地大门,直奔御营大帐,本想回禀一番,便看到了这样……微妙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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