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分明知道自己可以读心,还如此的肆无忌惮。
成蟜干笑:“韩公子,蟜无事,韩公子不必担心。”
“是啊,”嬴政幽幽的道:“大行人由寡人亲自照顾,韩公子不必如此挂心,该忙甚么忙甚么去罢。”
也就是韩非对成蟜和嬴政的干系一无所知,并没有听出甚么酸溜溜的意思,恭敬的起身道:“成小君子保重身子,秦王,外臣告退了。”
韩非刚走,一打起帐帘子,外面便传来嘈杂的声音,成蟜瞥斜了一眼,正好顺着帐帘子放下的缝隙,看到晋良在外面推推搡搡,而那个被推推搡搡之人,看起来与自己的亲哥哥斗甯如此相似?
成蟜道:“外面在做甚么?”
嬴政道:“没甚么,寡人怎么没听见?”
成蟜:“……”他一定也听见了,故意装作没听见。
成蟜挣扎着起来,一定要出去看看究竟,嬴政无奈,道:“慢点,寡人扶你。”
成蟜道:“蟜又不是真的中了药,没事的。”
嬴政执意,二人出了御营大帐,大帐的帘子厚重,十足隔音,一掀起来外面的嘈杂声听得一清二楚。
晋良刚刚从赵军归来,衣裳没换,脸也不洗,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揪着斗甯的前襟,不叫他离开。
嘴里喊着:“若敖斗甯!你今日必须给我个说法,休想便这般离开了!”
“晋良将军!”公子无忌赶紧前来劝阻,拉住他道:“将军,快放手,这里是军营,你如此寻衅成何体统,是要被问罪的。”
晋良却不管不顾,道:“我不管!今日这事儿你不说清楚,咱们不算完!我就是挨板子,挨鞭子,我也认了!”
相对比晋良的激动,斗甯十足平静,淡淡的道:“晋良将军所问何事?”
晋良瞪着眼睛道:“那日在韩地别馆,黑衣人是你不是?还打伤了公子?”
公子指的自然是公子无忌了。
那日公子无忌受伤并不太严重,黑衣人显然手下留情了,但公子无忌那身子骨儿,肩头还是青了一大块,巧了,公子无忌皮肤白皙,是天生的疤痕体质,因此这么些天,那青肿淤血还没落下去呢。
斗甯点点头,道:“是我。”
“好啊!”晋良冷笑:“你还是条汉子,既然你承认了,这个账,我必须与你算清楚!”
“晋良!”公子无忌拉住他,道:“不要闹了,无忌无事,快些放开甯君子。”
晋良指着自己的鼻子,瞪着眼睛,语气莫名有些委屈:“我闹?我怎的闹了,还是不为了给你找口气?这个若敖斗甯,三番两次的使诈,还打伤了你,若他不是成蟜的亲哥哥,我早就一剑劈死他!”
公子无忌道:“晋良将军,无忌并非这个意思。”
嬴政和成蟜走出来,成蟜一看,军营闹事,那可大可小,若是往大里说,无论对错,闹事者涣散军心,是要被砍脑袋的,晋良可就摊上麻烦了。
更何况,另外一个人是成蟜这个身体的亲哥哥,无论是晋良还是斗甯,成蟜都不希望他们出事儿。
成蟜低声对嬴政道:“哥哥,劝架啊。”
嬴政挑了挑眉:【蟜儿如此紧张,让寡人劝架,一定是心疼斗甯这个哥哥了,蟜儿愈是心疼,寡人便愈是不能轻易放过他。】
嬴政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模样,道:“甯君子,日前你与晋良将军,甚至还与我秦国,都有多误会,如今虽然已经查明乃是误会,但这旧账,也合该清算一番,不能稀里糊涂的翻过去,不是么?”
成蟜:“……”???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