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甚么?!”樊於期喝骂道:“你这个小兵崽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此乃楚国派遣来的副使,是你能得罪的人物儿么?”
年轻士兵道:“是卑将的错,卑将认错,不是卑将的错,卑将不知为何要认错。”
“你……”樊於期还要发火。
斗甯拦住对方,客气温柔的道:“樊将军不必动怒,其实这位小兄弟说的在理,本是甯之错,若不是甯的方位感太差,又怎么会在章台宫中迷路?也便不会被关押在此……其实说到底,还是甯给各位惹了麻烦,还请樊将军,和这位小兄弟多多担待。”
樊於期赔笑:“楚国副使,您说的哪里话?远来是客,难免不熟悉章台宫的环境,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他说着,对年轻士兵道:“快,还不谢过甯君子?人家甯君子既往不咎,否则今日之事,我必然重重责罚与你!”
年轻士兵看了一眼斗甯,板着脸没有说话。
斗甯连忙打圆场道:“不必了,既然无事,那甯可否离开了?实不相瞒,甯这弟亲身子骨素来羸弱,圄犴潮湿阴冷,甯是怕蟜儿的身子受不得。”
樊於期道:“自然自然!甯君子,成小君子,请!请!您请!”
嬴政坐镇在章台宫中,卿大夫们听说要召开朝议,全都闻讯赶来,迅速列班入坐。
齐国使者叫嚣道:“今日秦主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我们的特使好端端的出使,怎么就在你们章台宫突然暴毙呢!这事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否则……否则……”
“否则如何?”嬴政此人做了两辈子的帝王,最不屑的便是旁人的威胁。
齐国使者被这么多人看着,脑袋发热,便信口开河的道:“否则……我便禀明寡君,与其他诸国合纵攻秦!”
“合纵攻秦?”嬴政轻笑了一声:“齐国使者,你很有想法么?”
他说着,幽幽的道:“魏公子,你来说说看,上一次诸国合纵,是甚么时候的事情了?”
“回禀王上,”公子无忌站出来,拱手道:“大抵是七年之前的事情。无忌惭愧,当年还是无忌主导诸国会盟,合纵攻秦。”
“是啊,”嬴政略微有些感叹的道:“七年便这么过去了。齐国使者,寡人问问你,你们国中可有魏公子这样一呼百应的君子?若是没有这样的人物儿,你们拿甚么合纵?拿甚么攻秦?!”
“我……我……”齐国使者根本不是嬴政的对手,论起谈判实在太嫩了,支支吾吾的憋红了见面。
“总之!”齐国使者道:“今日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嬴政微笑:“齐国特使溺亡,寡人也十足哀痛,你们说齐国特使乃是被楚国副使推入水中溺亡,彼时斗甯却在圄犴之中被关押,仆役也没有亲眼看到甚么,这让寡人如何主持公道?主持了你们以为的公道,寡人又该如何与楚国交代?”
齐国使者哑口无言,却强词夺理的道:“这般说来,秦主是无论如何,也无法给我们齐国一个交代了?”
嬴政道:“齐国特使酒后失足,便是寡人的交代。”
“好好好!”齐国使者气急败坏:“既然秦主执意如此,袒护楚国,那好啊,我这便连夜回国,令寡君兴师,与诸国会盟,合纵攻秦!”
齐国使者说着便要往殿外走,晋良猛地站起身来,“嗤——”拔出腰间宝剑拦住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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