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秦国幼公子相似,他日若是蟜当真飞黄腾达,大行人可是要后悔今日对蟜与幼弟的不敬,你说呢?”
楚国大行人没想到自己竟被一个小子给威胁了,他却无法反驳,因着正如成蟜所说,他说的都是对的,一旦成蟜攀附上了秦王,那么之后芈夫人在秦国还要依附与成蟜。
楚国大行人干笑:“我方才说话有些偏颇了,你不要放在心上,一会子燕饮便开始,你还要献舞,记得换上衣裳。”
他说罢,转身离开了屋舍。
成蟜收回目光,看了一眼整齐叠放在软榻上的衣裳,拿起来一看,脸色登时僵硬住,这衣裳白白透透,轻轻薄薄的,穿了还不如不穿!
献舞?成蟜心中吐槽着,我会跳甚么舞?群魔乱舞么,别再吓坏了我那便宜哥哥……
腊祭庆典结束之后,在蕲年宫摆有宫宴,各个国家的使团都有出使,使者们使出浑身解数,目的便是讨好如今的强国巨头嬴政。
嬴政一身黑色的王服,头戴冕旒,坐在燕饮最尊贵的席位上,他目光平静,甚至有些冷淡。
楚国大行人拱手赔笑道:“秦主,外臣此次前来,特意为秦主准备了一份惊喜,还请秦主笑纳。”
啪啪——
随着抚掌之声,一堆讴者舞者鱼贯而入,走入燕饮,款款步上舞台。
那群讴者一个个面戴白纱,隐隐约约遮盖着颜面,在昏黄的烛火下若隐若现。
丝竹之音响起,讴者翩然起舞。
成蟜混在讴者的队伍之中,简直便是浑水摸鱼,虽然燕饮在蕲年宫的殿中举行,但殿门敞开,寒风一吹,舞服又薄又透,直溜风,冷得他直打寒颤。
尤其成蟜是那种弱不禁风的身子骨,平日里走急了都会喘两声,更何况挨冻呢?
“阿嚏!”
旖旎潺潺的丝竹之音,突然被打断,成蟜实在没忍住,打了一声喷嚏。
楚国大行人:“……”
楚国大行人狠狠瞪了一眼成蟜,便算是不用读心术,也能看出他眼神中的愤恨。
“阿嚏……阿嚏——咳咳……”成蟜没忍住,又连续打了两声喷嚏,还伴随着咳嗽,实在不是自己故意,可身子骨儿便是如此不作劲儿。
楚国大行人只觉出丑,尴尬的无地自容,嬴政何等的心思,深知楚国意图,摆了摆手,示意楚国的讴者可以下去了。
成蟜第一个转头便走,“阿嚏……”又打了一声喷嚏,他一垂头,说来也巧,白色的面纱飘悠悠的垂落下来,掉在地上。
“等等。”
面纱落地的一瞬间,嬴政霍然站起身来,眯眼道:“转过来。”
芈夫人在一旁,故作惊讶的道:“王上,这讴者的面容,怎么如此像一个人?”
嬴政眯起眼目,上下打量着成蟜。
成蟜也上下打量着嬴政,虽然对于成蟜来说只是一晃而过的光阴,但足足七年,嬴政并非全然没有改变,身量拔高了,再不是当年那个少年,充斥着一股成熟的姿仪,七年的沉淀令他更加威严。
尤其是那一双如狼一般的眼目,充斥着寒光,似乎可以剖析每一个人。
“你留下,其他人下去。”嬴政发话。
楚国大行人没想到有意外的收获,连声道:“成蟜你留下来,快,还不给秦主倒酒?”
“他叫成蟜?”嬴政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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