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楚地,也不知会不会被欺负,万事多多保重。”
别看他们是楚人,也是秦国的楚派,但是回到楚国之后,还是会被自己人歧视。
家宰接过那些财币和宝物,挤了几滴眼泪出来:“小公子!您对小人的恩情,小人……小人当真无以回报,只能将此物……送给小公子了。”
他说着,拿出一块白色的牙牌,放在公子文治的手中。
牙牌泛着黄色,上面雕刻着荆棘的图案,仿佛一块图腾,这是他们这一派熊氏的族徽,这枚牙牌,正是熊氏的令节。
家宰身为家中的管事,一直拿着令节,平日里也方便行事。
家宰压低了声音道:“其实有一事,小人一直没有告诉小公子,今日之后便是永别,因此小人必须将此事告知。”
“何事?”公子文治奇怪。
“小公子……”家宰神神秘秘的道:“这枚令节,其实不只是家中的族徽,甚至……可以调动三千熊氏黑甲!”
“甚么!?”公子文治眼眸晃动,三千?黑甲?又联想到今日的私盐,他虽然是个纨绔,却极其聪明,恍然大悟道:“你……你竟然私下豢养兵马!?那些散盐……”
“小公子,小点声音!”家宰道:“我这么做,也全都是为了小公子您啊!这个年头,便算是商贾,也都会私底下偷偷的养兵,更何况是您如此高贵的熊氏血脉呢?”
家宰振振有词:“家主这些年,愈发的将自己当成了真正的秦国人,一直为人家考虑,小人是生怕家主忘记了小公子,所以才替小公子偷偷的养着这些兵马,唉——只盼着小公子以后能过的好一些,有底气一些,如今……如今小人将要离开这里,实在放心不下,便想将这些兵马交给小公子,盼望小公子……能将我们熊氏发扬光大!”
公子文治眼眸乱晃:“发扬光大是甚么意思?”
家宰一笑:“小公子,家主的锐气,愈发的看不见了,当年那个锋芒毕露的家主已然不见了,而您不一样,您是璞玉,只要稍加打磨,便会大放异彩!华阳太后的确是我们熊氏的主心骨儿,可她一个妇道人家,说到底只是姓芈,根本不是熊氏,再过些年,太后老了,也会走的,到时候熊氏还能有谁来顶住这片天地,还不是您嘛小公子?”
“你……”公子文治越来越心慌:“你到底要我做甚么?”
家宰握着公子文治的手,公子文治的手心里又握着那枚牙牌:“小人只是想让小公子,担负起熊氏的未来啊!”
叩叩叩——
是敲门声,公子琮的嗓音响起:“治儿,你可在此处?”
叩叩叩——
“治儿?”
公子文治吓得一个哆嗦,连忙将牙牌收入袖袍,低声对家宰道:“你糊涂!你这是谋反!决计不行!再者说,你马上便要离开咸阳城,往后里也不需要再担心这么多……明日,就明日,你带我去找这三千私兵,咱们将私兵遣散了,便当做甚么也没有发生过!”
“小公子?!”家宰不敢置信:“三千啊!三千兵马,您要遣散了么!?”
“正是!”公子文治笃定的道:“我不能看你这么错下去,你要当我是公子,便全听我的。”
叩叩叩——
“治儿?你可在?”
外面公子琮还在叩门,家宰面色森然阴霾,眼眸转动的道:“好罢,既然是小公子的意思……小人便听小公子的。”
公子文治压低了嗓音道:“明日一早,你便在后门等我,咱们一起去遣散私兵。”
说罢,拉开门走出去。
公子琮还以为他不在这里,刚要离开,房门便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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