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琮立刻看向公子文治:“治儿,是你给幼公子饮酒的?”
“没、没有啊!”公子文治心虚:“他说谎的!我哪有?”
成蟜又打起一百二十个天真,道:“舅舅,绝对、绝对、绝——对不是小舅舅将蟜蟜耳杯中的甜水,换成烈酒的哦!”
公子文治:“……”
公子文治:【这小崽子竟然都知晓?!】
成蟜嘿嘿傻笑一声,点头道:“嗯,蟜蟜心里都知道哦!”
公子文治:“……”
公子文治:【他怎么知晓我心里头想甚么?巧合!一定是巧合!】
公子琮何等聪明,如何能听不出来弟弟的心虚,呵斥道:“治儿,你怎的如此不知轻重?幼公子才多大,万一出了甚么事情,你担待的起么?”
“哥?!”公子文治不敢置信的道:“不就是饮点酒么!?你至于这般训我?”
“不就是?”公子琮道:“为兄便是平日里太过纵容你,偷换耳杯的事情你都能干得出来,今日是偷换成酒酿,若是旁的甚么,你便是大辟的罪过!”
成蟜虽然醉醺醺,还不忘了在旁边添油加醋,茶香四溢的道:“舅舅,小舅舅也只是一时贪顽,小舅舅还是个孩子嘛!”
“你闭嘴!”公子文治呵斥。
“你闭嘴才是!”公子琮道:“都是为兄的过错,将你宠的这般没大没小,没规没据!为兄现在很是后悔,后悔将你从楚国带过来。”
“哥……?”公子文治不敢置信的道:“你为了一个公子成蟜,你竟然这样对我说话,我还是不是你弟弟?”
公子文治气急,狠狠瞪了一眼成蟜,似乎觉得不解气,冲上去又使劲推了一把成蟜。
“啊吖!”成蟜本就喝醉了,下盘不稳,咕咚一声第三次坐倒在地上,幸亏天气转凉,成蟜身子骨儿瘦弱,因此多加了几件衣裳,这才没有摔疼。
“幼公子!”公子琮连忙去扶:“公子摔疼了没有?摔伤了没有?快,叫医士来看看!”
公子文治一看,哥哥如此关心成蟜这个小崽子,还因为成蟜训斥自己,说后悔将自己带在身边,越想越气,转头便跑。
“治儿!”公子琮道:“你去何处?”
“你管不着!!”公子文治大吼一声,一头扎进黑暗。
家宰在一旁和稀泥,连忙道:“家主,您万勿与小公子生气,小公子只是一时脾性急了些,小人这就寻小公子回来。”
家宰急匆匆去追公子文治,其实公子文治没有跑太远,蹲在一个角落地上,抱着自己的膝盖,仿佛小可怜儿一样。
他听到脚步声,立刻回头,眼中绽放着期待的光芒,但仔细一看,立刻失望下来:“怎么是你?”
家宰上前,知晓公子文治是想等公子琮来寻他,便故意挑拨的道:“小公子呦,除了小人,还能是甚么人?难道小公子您在等家主么?那可等不到了,家主如今的一颗心思,早就不在小公子身上,这会子正在对公子成蟜嘘寒问暖呢。”
嘭!
公子文治狠狠砸了一下地面,愤恨的道:“公子成蟜!分明我才是他的弟亲,哥哥偏生胳膊肘往外拐!尤其是那个公子政来了之后,不只是公子成蟜那个小崽子与他亲近,哥哥也与他走得亲近,俨然将我忘了!”
家宰眼眸一转,叹气道:“小公子,真不是小人瞎说,小人也算是咱们忠心耿耿的老楚人了,往日里跟着华阳太后,还是因着华阳太后他老人家觉得可心,这才将小人拨给了幼公子与家主,有幸侍奉……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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