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蹙眉道:“如何还不见特使?”
蒙武前去探看,很快归来,脸色相当难看的道:“长公子,这……”
“但说无妨。”嬴政道。
蒙武硬着头皮道:“回禀长公子,特使公子琮与公子文治本该今早出发,只是……因着公子文治突发恶疾,耽搁了时辰,来人禀报说,特使已然往这面赶来,还请长公子担待。”
嬴政黑着脸,没有说话,甚么突发恶疾,想必根本不是恶疾,而是下马威!
成蟜:“……”拖后腿啊!
成蟜一路上好容易将便宜哥哥拍的浑身通透,结果来了两个拖后腿的楚派,而成蟜严格意义上来说,也是楚派,眼下好了,便宜哥哥若是一个不欢心,必然会牵累自己。
“哥哥!”成蟜立刻道:“我们去车上等罢!不要累着哥哥了!蟜蟜会心疼哒!”
嬴政没说话,转身上了辒辌车。
成蟜爬上车子,甜甜的道:“哥哥,蟜蟜给你剥果子食罢!”
嬴政看了一眼成蟜,见他小心翼翼的眨巴着大眼睛,一副生怕自己生气的模样,突然忍不住有些发笑,道:“蟜儿,哥哥没有生你的气。”
“呼……”成蟜无声的吐出口气,拍了拍自己的小胸口。
嬴政道:“哥哥帮你剥罢。”
嬴政给成蟜剥了一堆的果子,眼看着天色昏黄,足足等了两个时辰,这才听到“哒哒哒”的马蹄声,咸阳城大门轰然打开,一行人骑马而来。
打头的男子一身官袍,看起来三十有余,面容端正不苟言笑,透露着一股威严气质,正是此次的特使昌平君,公子琮。
落他半身的男子约莫二十来岁,生的是桃花眼秋水眸,一双笑唇别提多风流多情,一看便是个纨绔子弟,乃是公子琮的弟弟公子文治。
一行人勒马,下了马背,公子琮拱手道:“臣奉命恭迎两位公子回朝!”
辒辌车安安静静,一点子声响也没有。
公子琮微微蹙眉,提高嗓音朗声道:“臣,奉命恭迎两位公子回朝!”
辒辌车还是安安静静,仿佛车子里根本没有人一般。
公子文治也下了马,吊儿郎当的道:“哥,这里面儿没人罢?怕是等的不耐烦,走了?我去看看。”
“治儿!”公子琮道:“不得胡闹。”
公子文治被华阳太后娇惯坏了,不听劝阻,执意走过去,便要伸手去打起车帘子。
哗啦——!
公子文治堪堪伸手,车帘子突然从内打起,他一个没留神,竟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直接推出,下盘不稳,咕咚一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哎呦!”公子文治摔得结结实实,四仰八叉,咸阳城正好下过雨,路上的尘土变成了泥土,好端端的华服登时滚了一身的泥。
“治儿!”公子琮大步跨过去,扶起地上狼狈不堪的弟弟。
“疼……疼死我了!”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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