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王女使劲摆手:“不能代表!不能代表!纯属是公孙的个人行径,与我们魏国无干啊!还请秦长公子明鉴!”
“如此甚好。”嬴政道:“既然是个人行径,那予便审问公孙长济个人,怎么,王女的手还想伸到予这里不成?”
“不敢不敢!”王女道:“小女不敢,秦长公子多虑了。”
嬴政吩咐道:“将公孙长济提审出来,予要亲自审问。”
“敬诺,长公子!”
两个黑甲武士上前,将牢门打开,公孙长济身披枷锁镣铐离开了牢营,踏出大门的时候,王女还在背后大喊着:“公孙!希望你以魏国大局为重啊!”
公孙长济侧头看了一眼牢营,眯了眯眼目,没有说话,阔步往前走去。
公孙长济被押送到幕府大帐门口,黑甲武士将他送进去,便退了出来,幕府之中只留下嬴政、成蟜与公孙长济三人。
嬴政道:“公孙长济,予再问你一次,毒害公子无忌可是你的行径,与为魏国无干?”
公孙长济拱起手来,彬彬有礼的道:“回禀秦长公子,长济从未毒害过公子。”
“哦?”嬴政反诘道:“你方才可不是这般说的,怎么,公孙是忘了方才自己个儿的言辞?”
公孙长济道:“回禀秦长公子,长济方才的确狂言,诓骗了秦长公子,公子之毒,乃是魏王之女所下。”
“那你为何方才不说?”
公孙长济回答:“因着方才王女在场。王女乃魏王之女,此次使团,名义上乃是长济为特使,但其实真正坐纛儿主持大局的,乃是王女。长济身为魏国大行人,不知此行会盟后,还会不会返回魏国,倘或返回魏国,若是说了实话,岂不是得罪了王女,得罪了魏王,焉能有好果子食?因此在王女面前,长济并不敢说实话。”
嬴政挑眉道:“于是你便在背地里告状?”
公孙长济并没有任何羞愧的表情:“长济尝听说,圣贤之人,都不喜欢在背地里嚼舌头根子,然,长济并非圣贤之人,因此不必在乎这般多的细枝末节。”
嬴政点点头,道:“你倒是个爽快人。你方才言……不知自己会不会回到魏国,为何不知?”
公孙长济侃侃而谈:“不知有二。其一,魏王只用嫁女来换取十万将士,兼具处死公子与晋良大将军,虽长济担任魏国大行人,亦知条件苛刻,几乎是不可完成之会盟,若是无法完成,依照魏王的秉性,长济便算是回去,只有死路一条。其二……”
他说着,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嬴政,拱手道:“长济私以为,秦长公子有勇有谋,谋略先人,思敏通达,将来必成大器,不知长济是否有这个幸事,追随秦长公子,为长公子肝脑涂地。”
嬴政眯起眼目:“你想投诚于我秦国。”
“不,”公孙长济摇头道:“长济想投诚于秦长公子。”
还真是让成蟜说对了,从打一开始,公孙长济便不是来和谈的,他会盟的态度实在太过“佛系”,其实从头到尾,公孙长济都知道这是一场不可能完成的会盟,他一直想着逃离魏国的掌控。
嬴政上下打量着公孙长济:“魏王待你不好?予可听说,魏王把金山银山全都赏赐给你,他待你,可比待他那个亲弟弟魏无忌要强上百倍、千倍。”
公孙长济一笑:“不瞒秦长公子,魏王是个拎不清的人。”
魏王的确拎不清,他的魏国有一个赫赫威名的信陵君,可偏偏魏王一直怀疑信陵君有异心,硬生生将信陵君推出去,如今想要利用信陵君的威信联络五国联盟,却瞻前顾后,畏畏缩缩。
公孙长济道:“在魏王的眼中,长济只是一个顽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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