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不停磕头,额头红肿一片,已然淤血,晋良却不看一眼,一时间闹得很僵。
守卫:【是我对不住大将军在先,要杀要剐本不该皱一下眉头,只是……只是我还想再见病重的幼子一面,等见过幼子,我便以死谢罪!】
守卫站起身来,走到一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轻轻撩起袖子,手腕上系着一条很不起眼的绳子,仔细一看原来是编织之物。
守卫:【若不是为了财币,与幼子治病,我也不必如此糊涂,出卖了大将军!都是我错的,事到如今,已然……已然没有了退路!】
成蟜挑了挑眉,慢悠悠的蹭过去一些,眼巴巴看着那守卫,奶声奶气的道:“叔叔!”
晋良正在心烦,被副将踹了这么多脚,背后伤口生疼,又遭到过命的兄弟背叛,岂能不心烦,随口道:“都说了,不要叫我叔叔!”
“没有叫你吖!”成蟜歪了歪小脑袋:“蟜蟜在叫这个叔叔!”
晋良回头一看,好家伙,成蟜竟然跑到了守卫旁边,还和守卫坐在一起,看似很亲密。
晋良:【公子成蟜年岁这般小,还不知好赖,竟去亲近那个叛徒?】
“过来!”晋良没好气的道:“你去那面做甚么?快回来,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晓!”
“不要!”成蟜装嫩道:“叔叔你凶,但这个叔叔就不一样,看起来慈眉善目的,嗯——好像蟜蟜的君父哦!”
“我凶?!”晋良气不打一处来。
晋良:【我方才替那小崽子挨了多少脚毒打,他却说我凶?笨死算了!】
成蟜:“……”你才笨死。
成蟜不理会晋良,转过头来对守卫笑得更甜,守卫一愣,吃惊的道:“你说……我像你的父亲?”
“是吖!”成蟜状似聊天,天真的指着守卫手腕上的绳子,道:“叔叔这是甚么吖!哇——好好看吖!”
守卫低头爱惜的摸了摸那绳子,道:“这是叔叔的儿子,编给叔叔戴的。”
“介样吖——”成蟜拉着奶里奶气的长音:“叔叔一定很宝贝很宝贝儿子罢!不然为甚么会一直戴着这漂亮的绳子呐!”
“是啊。”守卫感叹着,眼圈却有些发红。
成蟜成功将话题引到了守卫的软肋上,嘟起嘴巴,换上一副很无助很可怜的模样,抱着自己的小膝盖,蜷缩成一团,委屈巴巴的道:“叔叔,蟜蟜也有很想很想的人呦!蟜蟜想念君父,想念大母,还……想念哥哥!”
“叔叔!”成蟜扬起小脑袋,努力眨巴出眼泪:“蟜蟜……呜呜……蟜蟜是不是再也见不到君父与哥哥了,呜呜、呜呜呜……”
守卫猝不及防,赶紧哄着成蟜:“秦公子,别哭了,别哭了。”
“呜哇——”成蟜故意放声大哭,其实眼泪没多少,雷声大雨点小罢了。
“呜呜呜……叔叔……蟜蟜想哥哥,呜呜……”
守卫:【秦幼公子小小年纪,与我那可怜的儿子似是同年,便要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怎么能不叫人心疼呢?】
“可怜的孩子,别哭了……”守卫哄着成蟜,结果被成蟜的假哭给感染了,自己也哭咽了出来。
晋良:“……”
晋良的火气本就大,听到他们抱头痛哭,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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