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营帐外响起了说话声,这嗓音低沉又温柔,带着一股宠溺的笑意,不用猜测,必然是便宜哥哥嬴政!
“蟜儿可起身了?”
成蟜撇了撇粉嘟嘟的嘴巴,倘或便宜哥哥的内心,也如同他的嗓音一般温柔宠溺便好了,但成蟜知晓,这一切都是糖衣炮弹,假的!
成蟜打起精神,奶声奶气的道:“哥哥!蟜蟜醒啦!”
“哥哥进来了。”嬴政说罢,等了一下子,这才打起帐帘子走入内,闲庭信步,稳重又雅致。
成蟜从榻上蹦下来,送给嬴政一个歪头杀:“哥哥不是在幕府与将军们商量军备,怎么到蟜蟜这里来了?哥哥若是公事繁忙,不必来看蟜蟜哒!”
成蟜心想:便宜哥哥一来,我这心里便打鼓,总觉得没有好事儿。
嬴政一笑:“怎么,蟜儿不想哥哥来看你?”
“不是不是!”成蟜摇晃着小肉手:“蟜蟜最喜欢哥哥来看蟜蟜啦!”
他这般说着,嗓子发齁,幸亏还未用早膳,否则自己都给恶心坏了。
但看嬴政,听着这样黏糊糊的言辞,竟是一点儿也没有被恶心到的模样,面容平静而宠溺,仿佛一个专业的温柔兄长。
嬴政将挂在扇屏上的小衣裳拿下来,亲自给成蟜更衣,展开革带为他围上,又将大傩伥子玉佩仔细给成蟜佩戴整齐,拍了拍身边的席子,让成蟜坐下来,温柔小心的给他梳头。
成蟜:“……”哥哥太温柔了,一定有诈。
成蟜望着镜鉴中映出的嬴政身影,心窍突然升起一阵涟漪,分明知晓嬴政这般做法,必然有所深意,但这种虚假的情感,却令未曾体会过情感的成蟜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哥哥……”成蟜轻轻唤了一声。
嬴政笑道:“蟜儿别动,一会子梳歪了。”
“蟜儿,”嬴政为成蟜束好了头发,这才道:“为兄与你说件事儿。”
成蟜:“……”看罢,来了!
嬴政道:“明日哥哥要动身公干,前往五国会盟的筑坛,亲自去见公子无忌。”
成蟜并不像旁人那般惊诧,也不觉得嬴政此举冒失,毕竟那可是嬴政啊,有甚么需要担心的?
成蟜歪头道:“然后呐,哥哥!”
嬴政道:“魏国之中已有流言蜚语,说为兄与公子无忌的干系亲密,公子无忌私底下与咱们秦人勾连甚密。若是此举,为兄可以进入武国会盟的筑坛,且全身而退,那么公子无忌叛国的罪名,便必须坐实。”
啧啧,成蟜感叹,果然恶毒,十足恶毒,非常恶毒,不亏是便宜哥哥。
嬴政还有后话,笑得温柔似水:“蟜儿可愿与哥哥同行?”
“我?”成蟜险些没有崩住,眨了眨眼睛,用小肉手指着自己。
嬴政去十拿九稳,自己去做甚么?送死么?
不,不是送死,成蟜心思细腻,转念一想恍然大悟,便宜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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